衬衫加上西装裤，加上今天的寸头，陆争的帅更亮眼。

他到吧台，接班。

陆争是这里的侍应生之一，主要负责吧台区域。

虽然他没对古潇说什么话，但古潇还是明白过来，在吧台边坐下。

陆争这会从那边走过来说：“去那边，那才是我负责的区域。”

原来她也没全被当成空气。

他给她一杯柠檬汁，还有一个牛角面包。

“不用钱。”他看她一眼。

古潇接过，知道是不想欠着她垫付的剪头发的费用。

这个时候，她反而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陆争年未满十八，在外面打工。

这间酒吧自然不是陆争开的，看起来他并不是什么富二代，也不是来体验生活。

古潇不知道他晚上要在这里工作到几点，但应该很晚，以至于上学从来迟到，白天还会睡觉。

晚上不上自习也是不想迟到吧。

似乎一切已经有了答案，陆争以过程来解释结果。

这让古潇难以抛开自己的恻隐之心。

因为高中时期的她也是这样勤工俭学，还要坚持学习。

他们性格迥异，却又在同一条道路上。

四周的人多起来，陆争早就不能注意她，而是自己忙活着事情。

因为有一位请假，他今天要负责两个区域，就格外忙。

但陆争永远都是一副表情。

十一点的时候，古潇已经困到不行。

陆争擦拭着杯子，今天不是周末，这个点人也不多了。

地下一层的人也不像上一层一样会闹腾。

他看着古潇的头一下一下的点，却还强撑着精神。

这个实习老师每天还要一早到学校来负责班里的早操考勤。

他给领班提出想提早下班的想法，领班今天格外好说话，答应他。

古潇快要会周公的时候，就被敲桌面的声音惊醒。

仿佛是夏日午后，强撑着精神听课，却还是快要睡熟的状态。

一瞬间就以为是上课打瞌睡被老师提醒，睁开眼睛还有点慌张。

意识回笼，她自己已经是一名老师了。

陆争从上往下看着古潇，气质偏冷，加上狭长的眼，和酒吧的迷沉感不同，也不是少年感。

一团阴影盖住古潇，他说：“古老师，走了。”

陆争已经换好衣服。

古潇提起自己的包，打着哈欠跟在陆争后面。

一出来，秋夜的冷风变吹的人一个激灵。

她想起来今天的目的。

“还要跟我走吗？”

在古潇进退两难的时候，陆争问她。

而刚才的迪厅里一间隔音极好的包厢内。

一个男人摩挲着手表，眼睛还跟着人快出去了。

通过这边的落地窗，他能看见地下一层的全部情况。

“程老板。”领班敲门。

他一口饮完杯里的酒。

“进。”声音沙哑。

他看见的是她穿着白色有蝴蝶结的领带衬衫，白衬衫宽松的款式，直筒裤衬着女人腿型修长笔直。整个人严谨又不失年轻的俏皮。

淡妆最合适她，因为眉眼已经足够动人。

算了算，四年不见，岁月是在精心装扮了一个姑娘。

领班又喊了一声，程昱才回过神来。接过领班递来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