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催他回去，可也说不出要他留下的话来。

最后只好笑了笑说：“回家小心。”

程昱嗯一声，给她关好门。

其实今天这顿晚饭，本来是有许多事情要说的。

古潇却在有一瞬间，开始怀疑，现在程昱还喜欢她吗？

他还是对她好，可是她觉得，程昱是在宣泄自己的从前。

执着和爱不能混为一谈。

古潇从没怀疑过程昱会因为她的离开而生气，是因为从前的真心喜欢。

可现在她不能确定程昱对她曾经的喜欢变成了爱而不是一种执念。

街头行人渐渐稀少了，星城还是星城，夜晚也不会太繁华。

因为他怕孤独，所以在市中心开了一家热闹的潇潇雨陪着自己。

他去了潇潇雨。

地下一层，温柔迷幻的音乐，清冽的酒。

脑海里是刚才古潇的情绪转变。

他更郁闷。

走的时候，她也只是说回家小心，以前太晚的时候，古潇都是不放心的。

从今早到现在，古潇太好说话了。

他害怕现在的古潇这样好说话也是因为愧疚来补偿，而不是爱的回应。

周舟晚上给唐纤纤打电话了。

据说她那年过年后甩了那个男朋友，开始认认真真的读书。

周舟有一种女儿乖巧的自豪感。

她在电话那一端不耐烦，走廊上的风吹的人冷。

“有什么事啊，这都十一点了快，别打扰我睡美容觉。”抱怨的语气。

周舟却捏着酒杯，打个嗝，唐纤纤听见他傻笑的声音，就知道这孩子今晚又喝酒了。

“在家吗？不在我给你爸妈打电话接你。地址给我。”

周舟乖巧说：“在啊，我一直在家呢。”

在家也能喝这么多，唐纤纤就不敢。

又想到周舟从前在小区就一混世魔王，在家喝点酒总比出去疯好。

“纤纤，给你说个事啊。”周舟傻乐着。

唐纤纤嗯一声，似乎不在意他到底要说什么，只求着早点说完早点挂电话。

他似乎又使坏，磨着她的耐性。

“快说。”她低声催促。

“程儿，和，潇潇姐，在一起啦。”周舟心里是真开心，今天程昱找到他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

周舟替程昱开心的同时，想的还有，告诉唐纤纤，她是不是也会放下了。

“哦。”短促的一声，让周舟也没听出来啥感情。

他原本想的是，她伤心的话，他就安慰安慰她，反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这会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残忍了，太坏了，慌张地说：“纤纤，你……你怎么样？”

“没怎么样啊。”她语气轻松，如果周舟在面前，还能看见唐纤纤一脸你很无聊地表情。

“谢谢你自己吧，那个号码你给我后我给古潇了。”唐纤纤说。

“你不喜欢他了啊？”周舟大大的疑惑。

唐纤纤觉得电话对面那个人真的没救了，谁会对着喜欢的女孩干和周舟干的一样的事？她唐纤纤已经要被气死了。

“不喜欢，挂了，睡觉。”

明早她起来，再找这个打扰她夜晚的人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