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问吴能:“咱给宗泽准备的,拿了吗?”
“衙内我担心万一这个也被他给看差了,再赶咱们一次,那您不是碰一鼻子灰?”
“没事这个礼物如果宗泽是一个有心人,一定会喜欢的。”
“是呀?”吴能看看高登心说您可刚被人赶出来,衙内这百折不挠的一股劲儿,倒是一个优点,他也被鼓舞了,“走!”
“哎,小娃娃,你怎么去而复返了?”
宗泽看见高登又回来真生气了,这个高衙内,年纪小但是干了太多坏事,他和蔡行狗咬狗一嘴毛,宗泽刚才还没想真拿刀砍,这回瞪眼带杀气了:
“别惹老夫要为民除害。”
“嘿嘿嘿,老人家!”
高登笑得人畜无害。
“刚才是我不对,礼下于人,小侄显然忽略了。但是我不是空手来,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拿出礼物吗?”
宗泽这个气:“还送礼,你当我跟你一丘之貉了?你敢不敢再过来一点?”
“我不!站这儿说就好了,嘿……老人家,您别拿刀,干啥这么凶啊!”
高登身后站了吴能,李左手,富安,都心惊胆战的,都想着幸亏高衙内这次有备而来了,但是他们的高衙内嬉皮笑脸,也真皮!
“这是一个好礼物,老人家,您先笑一个?”
“我笑!”
宗泽的刀抽出来迈向高登,气的胡子都抖:
“敢贿赂朝廷命官,王法何在?”
“您怎么说的那么难听呢?您先看看我拿了什么再说啊,你看,这是啥?”
“我剁了你!嗯这……”
老宗泽刀眼看剁下来,拿刀在高登头上了,但也往他手里一看,这是啥呢:
一个小圆盒子,铁壳,上面有铁盘,带刻度的一个表盘,上面写了,0-500度,中间有个指针,指到了大约25度上,最后这个表盘后面还带了长长的一个管子,这表盘看起来好有趣。但是就是不知道是干啥的:
“这是何物?”
“双金属温度计。”
“啥?”
“这管子有两根金属片,能够测出温度,您看了,能最高测温到500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何为‘度’?”
高登得意起来,把手一背,摇头晃脑道:
“您知道吗?世界是有种东西一直有,但是我们一直都忽略,这就是温度,我把水从结冰到沸腾,这个过程,把它划分成了一百等分,一个刻度是一度,这就是度。而炼制玻璃,烧制银子,都需要掌控温度火候。而这过程温度表就是关键!”
“啊?你这小东西是温度表?”宗泽听出意思了,刀立刻放下,“说下去。”
“然后这个温度,炉子温度在大火的加热下,会一直上升的对吧?所以我这东西是用来帮您,测定最佳炉子温度的!”
宗泽就像心里被推开了两扇大门但是还有一个关键要问清:
“那我们怎么测量到温度?”
高登现代来的,知道,双金属温度计,是把两种线膨胀系数不同的金属组合在一起,一端固定,当温度变化时,两种金属热膨胀不同,带动指针偏转以指示温度,这就是双金属片温度计,测温范围为-80~600C,它适用于工业上精度要求不高时的温度测量。
宗泽追问的挺紧:“你这个温度怎么确定的?”
“人正常的体温,约37度,而水沸开是100度,这个温度差够不够做一个刻度?然后再记一个豆油沸腾的温度,大约240度,这样有三个温度确定了,每个刻度你记录一下铜片和铁片延展的不同差别,把这长短差,再等分一下……”
幸好高登有备而来,他在没有现代科技情况下,制作温度计的心思,他可是用心了。
“呀!好贤侄您这心思真是太强了!快衙内您请上座,您得好好跟老夫说说,果然你玻璃作坊是不白干的,老夫佩服你啊!”
“哼!”高登傲娇的看所有人,心里,美!
“衙内现在这样子,就像早晨天刚亮的小公鸡,他要打鸣啊?”
“你才打鸣儿呢!”
“温度计的发明,是能让具体的热,可以被测量出来,以前这炉子里边儿的温度,都是要靠经验丰富的老师傅,通过察言观色来感觉,现在有了实际的标尺,这样会使成功率大大提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