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是什么?先别哭!”
徐娟看到了:“啊?这不是我的卖身契吗?”
“嗯。从前我曾经有个花花太岁的恶名,但是那是从前,现在我诚心改过,她们都能作证,现在你见过我这样更好的衙内主人吗?还有呢,让他们都进来!”
徐娟再看,自己家人全部被接到了高府来了,她爹、娘,一个十几岁的弟弟,这后顾之忧都解除了。
“你们……”
高登继续苦口婆心:
“我派富安打听清楚你底细了,你家也原本是贫苦人,但是正因为朝里有蔡京这样的奸臣,所以百姓卖儿卖女,甚至借高利贷,你家被蔡家人给祸害到了今天,我已经把你们麻烦全部都解除了,徐娟你现在还能害我吗?我可发誓对你根本没做过什么啊!”
“傻孩子,高衙内人是好人啊,他知道你要害人家,给蔡家当卧底,就等着你改过自新的那一天呢!”
“爹,娘!”
徐娟一家人抱头痛哭起来,徐娟一下扑过去抱住高登的腿,狠狠扇自己耳光:
“衙内我出卖了你,告诉蔡家您产能不足的机密,衙内我罪该万死啊我!”
“哼,我也很抱歉恰好利用了你,”高登也显得有些“歉意”,“其实我们高家,玻璃制作境界已经登峰造极,早突破了重重难题,量产只是我一句话的事……”
徐娟听这话意思不对呀?
“但幸好由你传了一个假消息给蔡家,我马上见蔡行,相信利用他的错觉,一定能做好多吧?”
瞬间徐娟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高衙内,通过跟他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实际上人心机、诚府并不是最深。但她低估高衙内了,这种自强的男人,怎么能做不成大事呢?
什么没能量产……打上次戏水他突然有发现的那一幕我就该明白,这种男人,对事业有多用心,他做事会不成功?
徐娟身上都麻木了脑子一片轰鸣,她被岳怜儿押着,关押进了一个小黑屋,岳怜儿倒对她挺客气:
“你现在等着,等蔡家完全落进我们圈套……”
那边,高衙内带了李左手、鲁智深等等高家打手,直奔翠玉楼,胸有成竹的高登欣然赴会。
“蔡大学士是好久不见啊?”
眼前的蔡行,还是那样风流俊逸,潇洒飘逸,身穿团花锦绣思羽袍,头戴乌纱帽,显得官员的气质格外明显。果然数日不见蔡行变得沉稳了好多。
“高登你的玻璃器物,做到了这个境界,真是让我叹为观止望尘莫及啊!”蔡行竟然说起了高登的好话,手里拿的,也是他花重金买来的一套品相不一的玻璃器物,今天蔡行对高登可谓很看得起,“高登我佩服你,听说你原来好色现在居然能当官,还挣这多银钱,够风光了啊。”
“大学士您要早这么心平气和的和高某交流,咱们今天至于这么剑拔弩张的吗?你这……”
原来,蔡行身边这次带了有十余个黑衣打手,刀就在手里握着,黑压压的围住两个人,说句话并不轻松,不过高登也根本没怕。
“嘿,”蔡行尴尬一笑,“实不相瞒,高登,我不怕你,听说你做出来最好的玻璃器物了?这望远镜是军需品,目前正对辽作战,你可不能儿戏,我呢身为大学士朝廷命官,奉了圣旨来查办你供军需不力,将国家军饷归入私囊的事!来人!拿下!”
“是!”
蔡行这一声喊可真凶,顿时在丁余打手之外,还有百名大宋官兵,拉刀剑,甚至举起了弓弩,对准了高登,李左手,鲁智深!
“给我先绑了!带人搜查高府!”
文雅的蔡行还是头一次这么杀气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