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桐走在陆逢年身后两步的距离，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突然问：“你让郑珊妮去接近颜青的吗？”

脚步停下，陆逢年回头看着她，似笑非笑，笑意不达眼底，“你说，什么？”

他装作无辜，微微弯身凑近，“我没听清。”

商以桐盯着他的眼睛，重复，语气比刚才坚定了一些，“你让郑珊妮去接近颜青的。”

她确定，他干得出这样的事。

“你从哪儿得出这么惊悚的结论？”他笑，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走吧，送你回家。”

说完，他转身。

走出去两步，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不是？”

良久，他回头看着她。

单手插在裤袋里，笑意晏晏，薄唇微动，吐出一个字：“是。”

“为，为什么？”她问。

声音没控制住的，抖了。

陆逢年重瞳炯亮，荧荧如火，“你说呢？桐桐，你说我是为什么。还能是因为什么。”

“你，你……”

她说不出来别的话。

胃不疼了。

她知道不是药物起了作用，而是因为那疼转移了。

转移到了她心上。

抬起手按住心口，用力按了按。

她舔了下干涩的唇瓣，干巴巴的问：“你，你知道自己毁了什么吗？”

“毁？”陆逢年挑眉，轻轻的笑开，“我不觉得是毁啊。如果一定要说，不如说，”

顿了下，他走近到她面前，声音轻的像耳语，“是拯救。我在拯救你。桐桐，你怎么就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