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妮子看出端倪了吗?
自己可是在极力模仿前身记忆里的语态举止的。
“看出来了,我早就不想做我自己了,最近在街上看到一些人说话很有派,怎样大叔我比以前帅多了吧?”
“除了猥琐以外,没看出你有多帅。”小香可纳闷,好像有点儿认不出这个家伙了都,好像这个家伙话多了。
布头拽了拽小香可的衣袖,斥道:“还走不走?”
皱着眉,嘟着小嘴,翻着白眼,被布头拉的趔趔趄趄的小香可一脑门子思索。
七歪八拐来到北山止步涯,这里在断云峰的正西偏北的不远处,是北山的入口,学院的学生很少到这儿来。
“哼!什么都没有带,来玩呀?”小香可愤愤道。
布头可不与她一般见识,走进山口眼前便是一个幽深的山谷,前身的记忆它叫枉然谷。
枉然谷内林木茂密,原有的一条小路已被杂草覆盖,但依然显露淡淡痕迹。
又不多远,一块石碑出现在了前面。
走近方看得清晰,上书:“来者止步,谷内有不可思议力量。”
“我的感知真得很对,布布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你不会是要拉我进去吧?”看着布头那一往无前的架势,怎么感觉都不对劲,以往和这个家伙也来过这里好几次了,每次都是自己吓唬他的,今天怎么好像他不在乎了呢?
布头对面前的石碑睬都没睬。
糊弄人呢?一个学院尽管坐拥三山五岳乃至江河大泽,这一切可都在听雪古城之内,能有多么危险。
不可思议的力量?八成是学院吓唬学生的。
布头抬腿刚越过石碑,就听小香可大喝一声:“停!”
布头没有回头,径直前行。
“站住!快站住!”小香可大叫。
布头回头一笑,伸手拨开额前散发几缕。
小香可忌惮地说道:“真得没有骗你,爷爷的前任,也就是上一任院长,你知道他有多么强大吗?本来院总公盟多次请他去做盟主,他却一次次回绝,可是不成想五十年前他在临终前将学院托付给爷爷时反复叮嘱枉然谷不可思议,因此这里也就成为了禁地。”
是又怎样?背规逆则要的就是这个。
布头继续前行。
小香可大怒,急得直跺脚。
这个家伙,一向胆小,每次要不是自己连哄带骗的拉他去偷看女生洗澡,恐怕打死他也不敢去。
真得撞邪了,这个家伙八成吃错药了,而且估计吃的是不怕死的药。
不行。
死就死吧。
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冒险。
“等等我!哎呀!你慢点走。”
穿过一片树林,豁然开朗,一面不算太大的湖泊映入眼帘。
湖面平静,偶尔有几只鱼儿跃出水面。
“啊!好美呀。”小香可此时早已忘记了这是禁地,舒展着鼻翼尽情呼吸。
这里有人,布头第一眼就看到了。
一位老者白须白眉,身着灰色衣袍,微闭双眼,湖边席地而坐,两手平置两腿之上。
“哦!是真的耶,早就听江彤姑姑说起过,去阅阁登万阶台只要登上六万阶往西瞅就能看到小镜湖边有一个白须老人打坐。”小香可想捂住自己的嘴,但又想说话,半捂不捂的不知是惊奇还是激动。
“这个家伙盘坐湖边还挺惬意。”
神海中传来兮夕的话语。
哉也也道:“他已不是他,他忘记了他自己,他在思想,确切说他在寻找他自己。”
“你是说他失忆了?”兮夕言道。
哉也道:“非也,你没有发现有一个阵法在干扰他的记忆吗?”
“嗯?还真是,哪个王八犊子龟孙子这么无良。”兮夕骂道。
这个老帮菜与哉也前辈一比这么没有素质,竟然从胖子那里学来了骂街。
哉也道:“唉!无良不无良怎好评说,是江湖,是人生,是蜚短流长,个中滋味你活了无尽岁月难道还没有悟透?”
“切!你悟透了吗?还腆着个老脸说我呢,假如你悟透了还会只是一个神,最终干涸在岁月河流里化作了一粒尘埃?”兮夕以言相激。
哉也叹道:“兮夕老怪,我猜测你的意识不全,有缺失。”
“哉也小儿,你才有缺失呢。”兮夕显然听不惯哉也的言语。
哉也道:“我也仅仅是猜测,没准儿什么时候就找回来了呢,要知道你可不是一般的神王啊,看!扯远了吧,兮夕老怪,你可知眼前阵法的原理?”
“切!小小隔空锁魂阵还会难倒我?简短几句话布头这小子就可破之……”兮夕言道。
布头仔细倾听并记下破阵之法。
以阵破阵神来之笔。
隔空锁魂阵其实绝非等闲,一丝来自远空的能量流锁定了白须老者的记忆之海,使其记忆完全被尘封。
布头在思考,白须老者是什么样的人?正还是邪?怎么会是这样?
正邪?莫你二姨的,越是所谓的邪也许越有人情味,世事难道不是如此吗?
那些满嘴道德廉耻拍胸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家伙往往最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