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说大长老对此事也了解?那你的看法又是怎样的?” 千蝶问道。
“千蝶!你就是这样与长辈说话的吗?平时庵主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大长老,你说这话也是你做大长老该说的吗?”
千蝶见到来人急忙见礼,“见过师伯。”
布头也看向缓缓走来,被千蝶唤作师伯一头银丝的妇人。
大长老道:“三长老,你不会因为千蝶是你师妹的亲传弟子就袒护她吧?”
“大长老,你不必转移话题,你怎么可以如此提及庵主呢?”三长老问道。
“弟子有错,胆大妄为,做师父的逃脱不了管教不严的责任。”大长老语气相当强硬。
三长老道:“你不觉得你这样是对庵主的大不敬吗?”
“嘿嘿嘿!大不敬?我不觉得,自她继任庵主以来,已经连续六届都未曾在丹道大会上夺魁,指使《丹文》一直在药灵门与古方宗的把持之中,另外庵主你们师姐妹始终卡在金丹期大圆满而久久不能突破,你们已经超出了突破的最后机会,已注定不能再突破了,所以庵主已经不适合再坐在那个位置上。”
三长老道:“是,也正如你讲,我是不能再突破了,我早已死了这个心,但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你还不是一样,金丹期大圆满,这辈子还不是只能看元婴期望洋兴叹!”
大长老又是呵呵一笑,“呵呵呵!所以等你那庵主师妹出关,我们不妨开个长老会,细细研究一下庵主的任免问题。”
“二十年了,看来你的野心仍未磨灭啊!当年你败给了我师妹,你不甘心,我师妹有何曾不知,你暗里发展势力师妹也不是瞎子,只是不想看到丹道庵内斗而已,故此你才得以放任,但是不要太过分了。”
“哈哈哈!三长老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不如我们就赌上一赌,如何?”
“赌什么?怎么赌?”
大长老道:“就赌下一任庵主的位子。”
三长老冷笑,“终于按耐不住了。”
“说!敢还是不敢?给你交一个底吧,你们就是不堵,下一任庵主之位也不可能是你们师姐妹了。”
三长老又是一声冷笑,“有什么不敢赌,当年我们没有败给你,今天照样轻松赢你,划下道儿来吧,我代师妹接着。”
“好!痛快,仍不失当年的风采。”
“废话就不要说了,明枪暗箭随你选。”
“好!丹道大会即将召开,我们各选三个小队参加,比一下谁的小队可以杀到最前面,成绩最好一方自然也就是下一任庵主的一方。”
“好,就这么定了,下面就解决眼前的问题吧,药田繁杂厅总管克扣杂役薪水,滥用职权,执法队欲摧毁药田灌溉设施,执法堂副堂主胡乱评判,必须惩处。”
大长老道:“这不可能,你无权惩治他们,作为执法者难免有执法过当的时候,就是他们有罪,我说他们无罪了,他们就无罪。”
布头一看,不好,这要是僵持起来双方都占不到便宜,还不如先偃旗息鼓,以后有的是时间机会。
于是,走前一步,“三长老,谢谢你维护我们杂役这个弱势群体,感动之余小子有一物想献给三长老以表谢意。”
三长老看了看走到近前的少年,“哦?小家伙儿,捣鼓出水车的人就是你,我猜的对不对?你叫啥名字?”
布头点点头,“是的,三长老,我叫落漠,这个给你。”
三长老接在手里,“这是丹药,落漠将它给我吗?”
布头点点头,“是的,这是一枚丹药,一次无意中我得到了两枚,我试着吃了一枚,三长老,你看看,你看看,我以前是没有修为的,吃了一枚这样的丹药就一下子体内出现了真气,而且是练气气三层的修为,这一枚我切舍不得吃呢,三长老你是好人,给个面子就吃了吧。”
千蝶一旁瞅着,也不说话。
三长老端详了端详手里的丹药,对布头的话她一点都不相信,这小子纯粹是在胡说,我炼丹都快一辈子了,升级丹自己也没少炼制,可也没有像他说的那样神奇,世间最好的升级丹就是升一级也不会在短期内见效,那得需要很说的条件凑合在一起才行。
看这丹药极其普通,不过也不能拂了少年的面子,小家伙儿能弄出水车,这就是人才,应该提拔。
想至此,三长老好不犹豫,抬手丹药便投进了口中。
然而,片刻,三长老伸出手,手指布头。
另一只手则捧住了小腹丹田处。
三长老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便慌里慌张盘腿坐在了地上,眼睛闭起,呼吸急促。
“毒丹!三长老服下的是毒丹。”
有长老惊呼。
“啊?”
“这小子简直胆大包天!”
“为什么?凭什么?”
“恩将仇报!”
“让我宰了这小子!”
有长老说着就直接冲到了布头跟前。
“不可!不可杀。”有一位长老急忙大喊。
“为什么不能杀?”
“我的意思不是不能杀,而是现在还不能杀。”
“早杀晚杀还不是一样的杀,有区别吗?”
“哎呀!现在不能杀是要找解药,你把他杀了,万一解药不在他身上,三长老岂不在劫难逃。”
“对对对!找解药。”
“小子,交出解药!”
大长老道:“何必那么麻烦,一掌解决了岂不清净。”
说着话一掌拍向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