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轻笑一声。“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也召集你了?”
梁月点点头。“师兄和我都被召集了,毕竟是武道者协会,师兄还是上一任副会长,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为什么要对付我?我跟他的那些破事没关系,我才是受害者,失去了韩连水这个引路人。”白昼明知故问道。
梁月说:“确实,没有证据表明那些事是你干的,但最有理由的,就是你,当一个人憎恨到达一定程度,会做出疯狗一样的事,徐信就是这样的疯狗。”
梁月说到这停顿一下。“记得你一开始去救韩连水的那个客栈么?”
这娘们什么都知道,白昼心里不爽,但还是很疑惑地问道。“那个客栈怎么了?”
梁月神情有些厌恶。“有一个在那工作的小姑娘跟你说过话,徐信最近找到了她,用尽了折磨的方法,那可怜的姑娘最后自己咬舌自了尽,徐信在失去一条腿后变成了一条疯狗,已经失了人心。”
白昼手指敲击扶手,发出哒哒哒哒的节奏声。“月剑主,你今天跟我说了很多,恐怕真正想说的是这件事吧。”
梁月神情很受伤。“我该杀了徐信的,但交情和所处的位置会成为我的绊脚索,我看到那女孩的尸体,你想象不到她的样子。”
大名鼎鼎的月剑主竟然啜泣起来。
混迹于两世人生的白昼还是看不透人心,眼泪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只是鳄鱼的眼泪。
白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月剑主,你该走了。”
梁月擦了擦眼泪,直接走出了房间,在房门驻足。“这是个残忍的世界,白夜小仙,即使一个人拥有绝对的力量,也仍旧改变不了什么,这是身为人的界限,但你不同,你是一头孤狼,或许是那些限制你的人或事都不在了,或许你根本不需要那些东西,但你为了三尾街那一家当街杀了范阳剑,我知道,你是个不一样的人。”
月剑主走后,白昼打开窗户,看着夜色中坠落的瀑布,一如他儿时,这个世界的儿时,上个世界的他,儿时的记忆已经遗忘的差不多了,一个孤儿,留下来的只有孤独和寒冷两种感觉。
窗外瀑布落下的样子,水流声,都不曾改变。
而他却变了,他变得忧郁,变得冷血,变得愈发没有感情。
梁月今天说了很多,但他最多的感受是怀疑,包括最后那个小姑娘,也许这是徐信的一个陷阱。
白昼还记得她那处世未深,对一切都怯怯惊惊的样子。
一个轻飘飘的过客,因为他丢了性命。
有一句话梁月说对了,白昼是一头孤狼,没有弱点,没有能威胁到他的东西。
这一点让他没有条条框框的界限,让他无惧敌人。
白昼看着瀑布的流水,映着镰刀湾的灯火,宛如银河垂落人间,轻声说道:“韩老兄,说起来你是我来到帝都认识的第一个人,有些事我必须给你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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