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球队一年，大家都玩笑惯了。张伦达跟杨安旭不厚道地撒盐，沈妄也不甚在意。

他淡淡从长椅起身，看了他们一眼，带好包，大步朝外走。

“回教室吧。”苏佑廷说。

“嗯嗯。”

“走吧。”

众人离开休息室，数双眼睛在后面盯着沈妄的背影，暗戳戳地表达关爱：

“小金鱼没过来，沈妄是不是难过了啊？”

“以前他高冷归高冷，至少还会怼人，现在只剩个死亡的凝视了。他真看上人家了吗？”

“我们刚刚玩笑是不是开过火了？”

沈妄走在前面，但不太远，也不太近，有在等大家。

这时，不知谁的铃声一响，一首《lemon-tree》燥了起来。

“爱多美丽充满香气，只是在心里它总是酸溜溜地，我不懂我自己，越来越像lemon-tree~我一天一天更爱你，我不管不管不管爱会苦苦地，海蓝蓝的天气，我的爱是lemon-tree~”

“……”

听到声音来源，沈妄脚下一趔趄，差点给他们跪了。

大家则跟在他后面一团乱。

“……谁的电话？”

“……不是我。”

“……江芷！”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换铃声了！！！”

“……快点接，你还想给沈妄再循环一把吗？”

摘下书包，江芷手忙脚乱从小兜取出手机，接听道：“喂……金鱼宝宝，我们刚离开体育馆，沿……笃行路跟致知路回班……嗯，好。”

她挂断电话，一转头，对上一排吃瓜群众关注的视线。

她点了点头，大家但笑不语。

“你们还能不能再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