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沮丧地回来了,纪志源很是奇怪,怎么去看望一个病人就如此了?
幸而纪长泉年纪小,纪志源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倒是纪志清因为知晓赫成瑾的那一点想法,不由多看了侄儿一眼。
到底年纪小……应该没事吧?
这一切也落在了躲在门外偷看的厉氏眼中。
自从三傻子救回来后,前来探望或者送礼的人倒也有一些。
除去夏侯家生意上的伙伴,今日就连武定侯府都送来过补品。
但因为是打着老侯爷的名义,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但是这位……
她心里暗暗嘀咕,不得了,莫非是……三丫头被掳后发生了什么事,才引来这位小公子的牵肠挂肚?
看着告辞离去的四人,厉氏唇角勾了勾。
送走了纪氏兄弟,赫成瑾有些不舍地回望一眼夏侯府,暗暗在心中盘算起翻墙之事。
反正上次他不是没做过,府中各处路线他也很熟悉,并不担心被人发现。
赫成瑾一边脚步轻快地往家走,一边在心中盘算着。
等回到了家,进门就见星承和知心像见鬼似的冲了出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怎么了?”
“公子,快……快去,有……有神仙!”
赫成瑾正失笑,忽然想起郡主的重生。
或许,这世上当真有些怪力乱神之事,真有神仙也说不定。
被星承二人半拖半拽地拉到敖善歇息的屋子,赫成瑾一进门,登时愣住。
这坐在床边给敖善把脉的,岂不正是在山上救了郡主的那位神神叨叨的老者么?
听到响动,老者并未抬头,只轻轻笑道:“下衙的路似乎并没有那么长,想来,赫大人是在路上耽误了?”
敖善正满脸崇敬地看着老者。
赫成瑾怔了怔,脸色霎时变了,冲到跟前道:“老丈,您——您是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
雪翁回头,向他一笑,“非也。只是嗅到气息,这儿似乎有一名重病之人,便不由自主走进来了。”
赫成瑾更加惊诧。
旁边的星承忍不住道:“哪里是走进来的,我们根本没有看到老丈从……”
雪翁打断道:“你们只知那扇木制大门,身体便为那扇门所拘束,以为那便是最保险的关卡;若是想进,何处不是门?”
星承哑然,下意识地看向外面的围墙,不由打了个突。
雪翁轻轻拍了拍手,将旁边写下的两张药方递给赫成瑾,“筋脉之事不能着急,需慢慢调理;但这位小兄弟的喉咙,若不再加紧医治,定会永远失声。”
“永远……您是说,敖兄的嗓子还有得救?”
赫成瑾握着药方的手都开始了颤抖,敖善也惊喜不已。
这位老丈,即便并非神仙,如今在赫成瑾的眼里也和救苦救难的菩萨没有两样!
赫成瑾马上将药方交给知心去处理,心中想到一事,忽然振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