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既然许晚舟不想让莫家的人认出,倒也省得再添麻烦,珺王现下还未对莫长闻出手,估计还未确定许晚舟与莫长闻之间的关系,许晚舟如此做,也好给莫长闻多一份屏障。沈星河不语,抬步便向府外走。
随着马车晃晃摇摇,许晚舟混混沌沌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沈星河瞥了眼许晚舟,声音懒懒道起,
“诗会在珺王府邸设宴,到时好好瞧瞧。”
“是。”许晚舟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淡然,沈星河是在提醒自己,好好辨认珺王身边的人,看看哪一个是当年在姑苏跟踪自己的人。
“记住,尽可能跟在本相身旁,别走远。”沈星河想起珺王在丰庆楼那如狼似虎的目光,不禁又叮嘱了句,
“是,相爷。”许晚舟似乎很是乖巧。
或许是因一场诗会,今日的京都格外的热闹,宽阔的街上不时地驶过装饰华丽的马车,无论在体形和装饰上,沈星河的马车都显得娇小而朴素了。而谁也未想到,正是这样不起眼的马车里坐的却是一国之相。
“相爷,到了。”马车外,古荷沉声道。
沈星河与许晚舟落了马车,正悠悠地往珺王府内走去,古荷则将马车驱走一旁等着。
“相爷,相爷······”沈星河与许晚舟顺声望去,只见人群中,钻出一身影,谢南歌高举着手中的纸扇想着自己疯狂挥手,引得周围之人目光灼灼。
沈星河眉目轻蹙,嫌弃地抬步便要往府里走去,谢南歌一急,直接抛下自家的人,直接冲向沈星河,身后升起谢南歌父亲谢长风的愤愤骂音。
“当众喧哗,毫无礼仪。谢家的脸都被这逆子丢光了!”谢长风狠狠骂着,立在谢长风身旁的正是谢南歌的继母,吴弄玉,雍容华贵,韵味婀娜,看来平日保养得很是得当。
“南歌还小,性子活泼,侯爷就别气了。”吴弄玉言笑宴宴。
吴弄玉不劝还好,这一劝似乎把谢长风的火撩得更大。
“还小!都及冠了。你瞧瞧沈相,年纪与他一般大,都已经是朝中重臣。”谢长风一想此,更是恨铁不成钢。
吴弄玉忙挽着谢长风,压低声道,
“小声点,这不可比府中。”经吴弄玉一提醒,谢长风瞥了眼四周投来得异样目光,一甩袖,抬步便向府中走去。
入了府,谢长风领着谢初梅向男眷那边走去,吴弄玉便带着谢如雪融入早到的女眷之中,便走便叮嘱谢如雪,注重礼仪,切莫多舌。
谢如雪年纪比许晚舟还小上两岁,天真烂漫,又正是叛逆之时,听着吴弄玉碎碎念念,心里甚是烦闷。多舌,多舌,母亲你才多舌,明知父亲听不得别人说二哥年纪还小,你还故意撩拨,让父亲落二哥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