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栽赃呢还是怎样？把赃物藏在我们这里吗？”素秀话音刚落，就看到一只灰色的脚从稻草堆里伸了出来之后，吓得半个身子躲在我身后，差点叫出来，我忙捂住她的嘴。

秦嬷嬷严肃道：“事有蹊跷，还是得我来，你们姑娘站远点。”

她一点一点掀开稻草。

我一看：“水心。”

秦嬷嬷也认了出来：“这个，好像是二姑娘身边的丫鬟？”

我道：“是的。这孩子怪可怜的，二妹妹脾气不好，经常拿她撒气，她和茱萸说过两嘴，如今——”我蹲下来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秦嬷嬷说‘使不得’，还是没拦住，我道：“没关系的，秦嬷嬷，我们又没有做坏事，也没有对不起她。苍天在上，我只想确定她还有没有救。”

秦嬷嬷欣慰地看了我一眼。

我又搭了她脖子的动脉，然后摇了摇头，确实是断气了。

秦嬷嬷说：“小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人却丢在了这儿。”

我叹了口气：“秦嬷嬷，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秦嬷嬷怔了一下说：“大小姐是个好的。跟了大小姐这段时日，老奴看得出来，大小姐心善，乐于助人，也不记仇。从前表小姐那样对你，如今，您也大人不计小人过。”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看着秦嬷嬷，“二妹妹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我也不明白。一个丫鬟的死，也非要栽在我头上。若是等会儿有人来了或者明天被人发现了，我可就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