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这确实是福王做得出来的事情！哈哈哈，蝴蝶姑娘，倒也挺雅致的，陆姐姐，以后我也叫你蝴蝶姑娘？哈哈，我亲爱的蝴蝶姑娘。”

陆文昭‘咄’了我一口。

“那他现在为什么会......？”

“福王殿下以前没有那么荒唐。”陆文昭说，“是在陛下定了太子之后，他才这样的。我原本以为他是真心喜欢贺兰柔嘉姑娘的，我也死心了。可是有一天，我奉诏入宫陪陛下下棋，偶然间看到贺兰柔嘉在为贵妃娘娘献舞，跳舞的时候，有一只蝴蝶在她头上盘旋。福王忽然就喊她蝴蝶姑娘。”

我猛拍大腿：“这个傻冒，他该不会——”

“他该不会是把贺兰柔嘉当成你了吧？”

陆文昭点头：“当年我因为受了伤，后来回去被爹爹责骂一通，从此爹爹再没让我出门，也没有让我参加围猎。听说福王殿下，每次围猎都会找蝴蝶姑娘，可都没有找到。直到那一次献舞，他便认定了那是他的蝴蝶姑娘。”她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命吧。我和他阴差阳错。”

“你可以跟他说呀。”我着急上火。

“我该怎么跟他说？”陆文昭郁闷，“我一靠近他，他就嫌我板着一张脸，让开一条道，和他的下人离得我远远的，都不与我说话。说我这个人无趣的紧。我若是跟他说，我就是当年那个蝴蝶姑娘，他能信吗？他只怕会以为我嫉妒贺兰柔嘉吧。”

“那倒也是。”我盘起腿，“哎呀，你说怎么有这样的事情呢。”

我想了想：“陆姐姐，如果我帮了你，你拿什么回报我。”

“你少胡来。”陆文昭盯住我，“可别给我惹麻烦。”

我其实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但我总觉得我该给陆文昭配一段美好的姻缘，一个好归宿。

上一辈子贺兰柔嘉贺兰柔漪两姐妹把福王搞得一塌糊涂，福王虽然后来和陆文昭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了，但是相敬如宾，和打从心底里爱慕是两回事。

我道：“陆姐姐，你别管了，我不会害你的。你既然将心事说与我听，我与你的棋局，也不算白赢。”

陆文昭狠狠拧我的脸：“你和世子都是蔫儿坏的。”

我嘿嘿嘿厚着脸皮赔罪，把她哄不生气了，她也没说原谅我，但陆府下人来寻她回去，她便顺势走了。

世子缓缓地踱进来：“这就是你拆穿我的代价，你看吧，鸡飞蛋打。”

我白了他一眼：“明明是你拆穿我，你要是不拆穿我......”

“我要是不拆穿你，你怎么套话？”世子兀自给自己斟茶。

“那倒也是。”我托着下巴，“我就是想逗逗她。”

“你很无聊吗？”世子问我。

“是啊。”我点头，“我特别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