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小小，怎么内心这么沧桑，说的好像经历过很多挫折一样。”世子认真看我。

我避开视线：“我随口说说，跟你探讨一下看佛经的心得。”

“我就是觉得吧，萤火虫的命虽然短暂，在我们眼里可能就只有那么短——”我捏起拇指和食指，“可是我们人生的命，何尝不是短暂的呢。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花甲，七十古稀。看起来一个十年又一个十年，貌似很漫长。可是在漫天神佛的眼里，他们能活上几千岁几万岁，我们和萤火虫又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一根蜡烛燃烧的时间。”

世子深深的望着我。

我后退半步：“你看什么看！本来就是啊！别以为你现在很年轻，才只有十几岁，眨眼你就弱冠啦，眨眼你就娶亲啦。等你有了娘子，你就会幸福肥。然后你胡子也懒得刮，喝酒也不运动，肚子越来越大，唉，到了五十岁，就不记得你现在少年的模样了。真的，很快的！”我一边笑他，一边看天：“在神的眼睛里，我们的渺小就如这些萤火虫，所以不要轻易伤害花花草草的性命，他们有他们的世界，就像狗和狗说话，你又听不懂，我们人和人说话，自以为主掌万物，可在神的眼里，他们一样难以理解我们，觉得我们被爱欲摆布，猪狗不如。所以呀——”我站起来伸了个拦腰，“不受人摆布多好。能自己的命自己做主多好。”

“只要努力，会的。”世子摊开手，萤火虫从他手中飞出去。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世子呀，永远都是说不上来哪里好，但就是谁也替代不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