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只小精灵扮鬼脸，发出银铃一样的笑声，在隧道里乱窜，搅乱着卡片。

“我的牌！”风不玄惊呼一声。

“啊，对不起！”晏烛赶紧熄灭光圈，但牌已经焦了，“这些小精灵的存在就是为了恶作剧吗？”

风不玄心疼地捧起烧焦的卡片。

晏烛有些歉意地看着卡片，问：“你能把这些恢复吗？”

“如果我能，我就不会让你用行火令了。”风不玄叹了口气，“李铁杉将我的灵力封印了。”

“那现在怎么办？”

“只能用老办法，幻化出一个相同的通道，让它们朝我们的陷阱飞。”

晏烛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我没有纸笔，恐怕得出去才能画魔法阵。”

“不用那么麻烦。”风不玄往前走，在某个位置取下一张卡牌，递给晏烛，“注入灵力就好。”

晏烛接过卡牌。

卡牌上写了一个神秘符号，她明明没看过这种符号，但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这是幻境的意思。

大概这就是某种符文语言吧。

幻境！

她朝卡牌里注入灵力，周围景色陡然变化。

“然后呢？”

“嘘！”风不玄伸手指做出噤声的动作，仔细倾听，过了一会儿，道，“就是现在，打开光圈。”

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晏烛无脑依言照做。

“咻咻咻”——

三道蓝色光影直直撞入行火令形成的光圈中，它们在光圈里横冲直撞，想要突破住。

接下来就没有难度了。

晏烛在抓梦魇的时候都遇到过。

她将光圈收拢，将几只小精灵都封入行火令中。

“还有吗？”

“没了，走吧。”

晏烛想往前走。

风不玄：“去哪儿？”

晏烛环顾四周，指着甬道尽头：“出口……不应该在前面吗？”

“你再走几步看看。”风不玄路过她，往前走去。

两人走了一段路，晏烛愕然看见地上缺了好几张卡片。

这就是刚才她们在的地方！

“鬼打墙？”

“你才是鬼咧，这是莫比乌斯环，就是正面接反面，反面接正面，但只有一个维度。所以无论怎么走都是走不出去的。”

晏烛惊觉自己好像在高申家里遇到过：“那应该要怎么出去？”

她当时是从窗口跳出去的。

“你是有灵力的人，直接冲出去就好。”风不玄拉住她的手，推着她往地上撞。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刚刚以为的地面突然改了重力，再继续往前走，世界豁然开朗。

她们又回到了圣罗兰校园，还是站在图书馆门口。

晏烛环顾四周，看了一眼学校的监控：“希望这不会引起保安的注意。”

“不会的，人们总是用科技和不足的认知来弥补他们不知道的事物。千年前，人们把月全食说成天狗食月，百年前，人们把麻风病当成妇女带来的厄运。现在，人们把命运当成玄学，觉得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