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生疑惑道:“这支笔毫无光泽锐气,拿来把玩都嫌它累赘,岂能用来御敌?”
萧小墨叹道:“我这个人别无所长,就是特重感情,这支铁笔从小跟在我身边,也不下百次的助我击退强敌,实不忍弃之。”
丹青生点头道:“重情重义,真乃大丈夫也。萧兄弟的酒品让我佩服,这份为人更让我钦佩。”
萧小墨连道过誉。
黑白子忽道:“四弟且慢。这位萧少侠打的赌,是赌我们梅庄之中无人胜得了他。丁坚也会使剑,他也是梅庄中人,倒也不必定要你亲自出手。”
他越听萧小墨说得有恃无恐,越觉此事不妥,当下决定要丁坚先行出手试招,心想他剑法着实了得,而在梅庄只是家人身分,纵然输了,也无损梅庄令名,一试之下,这萧小墨剑法的虚实便可得知。
萧小墨道:“是,是。只须梅庄之中有人胜得我的剑法,便算是我输了,也不一定是四位庄主亲自出手。这位丁兄,江湖上人称‘一字电剑’,剑招之快,世所罕见。那我就先领教这位丁兄的一字电剑,也是好的。”
丹青生将长剑向丁坚一抛,笑道:“你如输了,罚你去吐鲁番运酒。”
丁坚躬身接住长剑,转身向萧小墨道:“丁某领教萧爷的剑法。”!刷的一声,将剑拔了出来。
他昔年甚是狂傲,后来遭逢强敌,逼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幸得“江南四友”出手相救解困,他才投身梅庄,甘为厮役,当年的悍勇凶焰,早已收敛殆尽了。
萧小墨微笑道:“丁兄请!”
丁坚道:“有僭了!”长剑横挥,嗤的一声轻响,众人眼前便是一道长长的电光疾闪而过,他在梅庄归隐十余年,当年的功夫竟丝毫没有搁下。
这“一字电剑”每招之出,皆如闪电横空,令人一见之下,惊心动魄,先自生了怯意。
当年丁坚乃是败在一个盲眼独行大盗手下,只因对手眼盲,听声辨形,这一字电剑的慑人声势便无所施其技。此刻他将剑法施展出来,霎时之间,满室都是电光,耀人眼目。
但这一字电剑只出得一招,萧小墨便瞧出了其中三个老大破绽。
当下说道:“得罪!”
一笔慢慢的刺出,转眼间笔上劲力已经荡开丁坚攻势,笔尖毫无阻拦的前进抵住丁坚咽喉。
后发先至,一招秒敌。
的确是高手风范。
更难得的是众人都没有看清剑法的门路。
丁坚冷汗遍体,面如土色。直感这些年学剑一无用处。
黑白子手中正扣着黑白两枚棋子,待要掷出击打萧小墨的铁笔,以免丁坚被刺穿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