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众西迁伊犁河谷(今新疆伊宁地区),改称亦力把里。“亦力”应即伊犁的另一音译,“把里”疑即八里。歪思与明朝继续保持联系,贡奉不绝。
1432年歪思卒,其后裔互不相下,东察合台汗国分裂。其时亦力把里已分为亦力把里、叶尔羌和土鲁番三国,其王皆察合台后裔。
后裔中一支仍采用亦力把里的名义,与明朝往来;叶尔羌尽有天山以南葱岭以东博斯腾湖以西之地。另一支则以吐鲁番为中心,自立为汗,与明朝抗衡。
土鲁番以成化八年(1472)袭占哈密,明朝力谋存复不果,至嘉靖时嘉峪关外七卫之地皆为所有。
成化元年(1465),明朝政府以西域各国进贡的次数和人数太多,疲于迎接,便加以限制,规定亦力把里三五年一次,每次不得过十人。此后朝贡渐稀。
16世纪初,据有土鲁番的一支势力扩大,统一了东察合台汗国,土鲁番成为汗国的首都。明人记载即称之为土鲁番,亦力把里再不见于记载。
萧小墨道:“既然亦力八里汗国与大明最为和善,也等同于我大明的友国,贵教又与我大明有着联盟之实,为何要伤及我朝盟友?”
亦力八里未分裂前领地紧挨着乌斯藏都司,亦力八里的去属直接影响日月神教的昆仑分舵发展,甚至存亡,他身为日月神教的教主,又嫣能不关注?
黄真道:“据小人所知,贵国皇帝朱厚照也同意我教兼并亦力八里汗国。据说原因是与西察合台的遗支有关,这支军队的首领名为帖木尔五世子孙巴布尔,据说其人雄材大略,有吞并天竺之志。朱厚照担心巴布尔掌控天竺之后,会夺回亦力八里,到时为保障上国天威不致损伤,只得放弃亦力八里。哼哼!朱厚照这个顺水人情到是作得及时!”
萧小墨记得帖木尔汗国的兴衰史,知道在正德年间,巴布尔的确是统一了天竺,而巴布尔在印度历史上有着深远的影响。
既然是朱厚照的意思,看来亦力八里汗国即将不保了。
于是说道:“你们教主如此深谋远虑,想必已经拟订好了对付亦力八里三部的计划吧?”
黄真面上露出崇拜的神情,道:“我们教主的意思是先取亦力八里汗国,再兼并叶尔羌汗国,集二者之力铲除土鲁番汗国,最终统一亦力八里,再挥师北上攻打瓦刺…”
萧小墨道:“你们要本王怎么配合呢?”
黄真道:“只要王爷能够确保小人见上脱欢儿一面,亦力八里汗国便唾手可得,而亦力八里从此便是我幽冥教建国根据地。我幽冥教有了亦力八里这路人马,再有我们教主的运筹帷幄,不愁不能统一蒙古!”
萧小墨奇道:“只要见上脱欢儿一面,亦力八里汗国便是你们的囊中之物?有这等神奇?”
黄真道:“待王爷随小人去亦力八里城见过脱欢儿后,王爷自然明白个中缘由,现在时机未到,请属小人不能泄露机密。”
萧小墨暗道:“幽冥教真的这等厉害,派一个使者便可以收取亦力八里?敢情是脱欢儿有什么把柄落到了幽冥教主手中?”
萧小墨点点头,不再逼问。
之后,黄真与萧小墨约好次日启程一起奔赴亦力八里,黄真自言尚有要事待办,待留给萧小墨彼此用于联系的幽冥教飞鸽之后,便告辞离去。
这夜月色很美,忠义王府望月亭,萧小墨正揽着任盈盈纤腰仰首赏月。
月圆如盘,银辉罩顶,似乎明月就在头上似的,几近仲手可触,然而当你伸手去触摸时,才发现,原来人与月的距离,依然是那么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