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盘算着:假使让江夫人家弟弟跟自家那个圆滑世故的二爷家结亲,往后她们家知道自家这妯娌的为人,肯定会抱怨我知情不说的。
今后还能好好相处吗?
可要是经过我的嘴说出去也不妥当。
“唉!做人真难呀!”
杨氏权衡利弊,她斟酌一番说道:“我家这二爷,自从婆婆过世后就分府外过。不知怎的,婆婆的嫁妆跟体己的银子还有公中的库房都变成了二房的。”
“妹妹可不要笑话姐姐,这些年来我都是用自己的嫁妆在免强维持府里的开销。”
“呃?难道他们一家把老候爷夫人的嫁妆跟公中财物取走时,姐姐不知道?”纪小锦不由奇怪地问道。
话说这又不是一星半点的东西,偷偷摸摸就能拿出去的。没有个十天半月的怎么能搬得出去?
纪小锦听到这,不由恍然大悟。难怪杨氏二爷家要搬离候爷府另立门户。不再依靠候爷府这颗大树的仳佑呢!
原来如此!
他们搬空了候爷府里的值钱的东西,再加上他的候爷哥哥又是个没实权的病秧子,乐得分开自家过舒心的日子。
纪小锦内心不得不佩服汪候爷弟弟一家的好算计!
“哎!这些都是婆婆临故去之前叮嘱候爷,说是把她自己的嫁妆留给二房的,就瞒着我一人不知情。”
杨氏说到这是满脸的懊悔。
她想起那时,自己娘家侄子娶亲,候爷假装好意让她回娘家住个十天半个月。
杨氏当时满是感激候爷的善解人意。
没想到等杨氏回府后,老太太库房的东西被搬至一空,甚至于公中库房也是空空如也······
当时把个杨氏是气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杨氏能怎样?
自家男人都不帮你,有什么用?
况且还有那嘴如蜜罐,惯会花言巧语的妯娌张氏的那张嘴!
自己又怎说得过她呢?
“二爷家娶的妾室应是美貌非凡,就是我这做嫂嫂的都没见过一眼。肯定是怕外人给窥视。”
“这张氏也最会过日子,二爷家的衣服都是家里绣娘们缝制的。”杨氏说完,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
额?
杨氏一会儿说她二爷家妾室漂亮,转过来又说做衣服的绣娘。
几个意思?
纪小锦也知道杨氏不会直白地说什么,必竟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们是亲兄弟!
她只是来求证一下而已。
自己亲耳领教过张氏的见风使舵,两面三刀的作派。
这种人家千万别跟她搭讪,更不能联姻。
自家爹娘都是老实巴交纯善之人,跟她家结亲到时候别被算计得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