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璃望着凤曦晟离开的方向发了一会呆，感觉心里闷闷的。

其实凤曦晟离开，她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轻松，不在意。

这么久的相处，凰璃早就已经习惯了凤曦晟的存在，习惯了凤曦晟的宠溺，习惯了凤曦晟的……

如今凤曦晟暂时要离开，凰璃感觉心里突然一空，好像什么东西没看到了。

凰璃捂住心口，嘴里喃喃自语：“凤曦晟，你对我的影响居然这么大了吗？”

凰璃一直被“教育”，身为一个合格，甚至优秀的杀手，最忌讳的就是有弱点，最不能有的就是牵挂。否则很容易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或者被逼迫做出两难的选择。

按照杀手守则，凰璃应该将这份牵挂彻底斩断。要么杀了始作俑者，要么断掉关系。当然最好是前者，因为那样不会留下任何风险。

不过凰璃不打算，也没想那样做。首先，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23世纪的顶尖杀手血末，她是一个全新的自己，没有沾染一滴血腥，没有必要将自己往死胡同里面逼。

其次，她也讨厌那样的做事风格，如今有重新活一次的机会，她怎么能选择重蹈覆辙。

最重要的是，凰璃觉得这样的感觉很陌生，新奇，但也也很让她贪恋不已。就好像这样的感觉才能够证明她是“活”着的。

若是以前的血末，肯定会鄙视这样的想法与做法，认为这是不过脑子的愚蠢行径。但现在的凰璃，经历过血腥，经历过风雨，享受过安逸，煎熬过苦难，正在学习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