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宫人手脚还是很麻利的，在皇上的话音刚刚落下就有宫人端着一叠水果过来。

里面满满当当，装的都是那天九卿在御书房碰过的几种比较软的种类。

是该叹一句果然是皇上身边伺候的宫人吗？

这眼力见是真的半分不错。

当然，其中葡萄最多，占了将近大半的位置。

九卿也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想的，见到那一大盘的葡萄之后，第一时间把视线转向蒋夫子，果然就看到他那双古板无波的眸子余光似乎是直直的落在那盘水果上。

跟着那宫人的行动轨迹缓缓移动着。

再看一旁的皇上，他面上看不出半分异样，看起来蒋夫子的这个习惯是自己偷偷藏着养成的，在场的竟然谁都不知道。

“我是跟着夫子过来的，皇上若是想知道问夫子更容易些。”

先前分明是有宫人过来禀报了消息，九卿现在没有兴趣在这里陪着皇上聊一些没有营养的客套话，把话题重新引到蒋夫子身上之后，一个人就站在一旁打算继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戏。

“嗯？蒋老要说的事刚刚已经有宫人过来转述了，对于国学中发生的所有朕也大概了解了。”

话题被转到蒋夫子身上，皇上哪怕在想继续和九卿之间客套着，也不得不跟着九卿话里的指向走。

面对蒋夫子的时候，皇上面上略带敬重，却是不及对待九卿时的恭敬和小心了。

“这位……”

看了一眼那个脸上被打了一块淤青的公子，皇上眉头拧了拧。

“英武大将军次子董介，见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