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卿这话说出来本意是为了安慰，却不知道是又踩了容瑾身上的哪一处变脸的开关，眼睁睁的看着他脸上刚刚冒头的红润顷刻间消散下去，染上新的像是带了腊月冰雪的冷意。

那双游移的眸子也定了下来，又是恢复了那暗沉沉的墨色，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之前也有人见过卿卿刚刚那副的样子吗？”

“……”

这种听起来极为无厘头又带着怒意和指责的话九卿听的一头雾水甚至极为不想要回答。

可是容瑾的眸子死死的钉在她身上，像是她不回答他就这么一直盯着不掀片一样。

“我忘了。”

过往的时间在每沉睡过一次之后就会淡上几分，之前的很多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只是感觉自己之前应该是没有多么亲密的人的，自然也不会有人在身边见过她刚睡醒的样子。

再说，对于她来说，一直睡的话，自然也就很少有睡醒的时候了。

只是这个答案容瑾显然是不满意了。

甚至那双眸子更沉了些，脸色也更冷了几分，紧紧的盯着九卿，用目光逼视九卿快些想，想不起来就不罢休。

“……应该是没有的。这个世界我没有亲近的人。”

便是另外一个世界有，现在也都早就已经不在了。

容瑾睫毛微颤，哪怕对于九卿现在这不是肯定的回答仍是没有满意却是没有再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