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油用多久了!鱼香和糖醋是小孩子,还在长身体,你得给她们吃得健康点儿。”
鱼香和糖醋困惑地看着马朵朵:
“朵朵姐,你在说什么呀?我们都一千多岁了。”
“我以前都是这样炸的,你又不是没吃过。”
都市王不由分说地把土豆倒进了油锅里,冲着油锅里仰泳着的鬼魂说了一声,“好了告诉我。要耙一点。”
油炸鬼比了个OK的手势,捞了一块土豆尝了一下。
都市王拿着簸箕往回走。马朵朵跟上,后庭的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马朵朵那杯酒,在她进后殿之前就加上了。
“这一桌就算是给你接风洗尘。”
马朵朵干笑几声:“我有事问你,这地府中的阎王,哪些是以前是天神?”
都市王放下酒杯,掰着手指头数着:
“你的老板秦广王、四殿五官王、九殿平等王、十殿轮转王。”放下手指,“没了。”
“平等王和轮转王任职年限和你差不多吧?”
“轮转王和我差不多,平等王比我时间长。”都市王看了马朵朵一眼,“问这个干什么?”
马朵朵把黑无常打伤自己的事情说了,叮嘱他别说出去。
“我说给谁听?你以为别人都对你那些破事感兴趣?”
都市王斜眼看了马朵朵一眼:
“这地府你看着热热闹闹,实际上冷淡得很啊,和以前不一样了,来我这喝酒的,也就只有你了,你还老不回来。”
都市王就和那些嗜酒成瘾的老酒鬼一样,喝两杯就开始缅怀起过往的光辉岁月来。
马朵朵一边听他念叨,一边在心里盘算,害自己的阎王,不是秦广王就是五官王。
不可能是秦广王的,多半是五官王。
情感是一回事,五官王的动机更充足一些。
“不就是踏平了他的血池嘛,记恨到现在,真是小气。”
马朵朵酒量大不如从前,现在已经上头,气愤地说。
都市王呵呵地笑:“不就是?你说的轻巧,他的血池到现在还没修好呢。”
鱼香和糖醋捧着炸好的狼牙土豆过来,用各种调料乱洒一通,都市王也不阻止,醉眼朦胧地说:
“你以为是我的油锅,倒上油就可以用?”
马朵朵看着那一大盆土豆,闻着是香,但是她亲眼看到鱼香从里面捞了一只炸得焦干的断臂都出去,炸得跟鸡脚一样,瞬间就不想吃了。
告别了都市王和鱼香糖醋,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都市王的酒是他自己用乱七八糟的东西酿的,口感每次都不一样,同样的是度数都很高。马朵朵走了两步,被风一吹,酒就上了头,胃里难受得很。
她浑身都很烫,突然觉得背上一阵凉幽幽地很舒服,那股清凉的感觉从背后到腰间,绕了腰一圈。
她低头一看,看到自己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腰带。腰带上有云豹状的花斑,还有不些白色、黑色的斑点。
马朵朵的醉眼之下,那些斑点都开始跳动起来。她不记得自己戴了这么一条腰带,觉得不好看想丢开,又觉得凉凉的很舒服,一时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