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贤在秦毅兴门口按了很久门铃，又使劲地敲了一会儿门，始终没有人应答。他正在想着对策，马朵朵的电话到了。

“柳贤，你赶紧想办法进去，蓝小椿多半要对秦毅兴动手。”

柳贤赶紧唤出拔山。

拔山刚刚飘进去，里面就传来打斗的声音。

如果拔山是在和鬼打斗的话，变化不了实体，开不了门。柳贤站在门口束手无策。

好在拔山很快出来了，双手揪着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身上的鬼气不少，飘在她身边已经挡住了她的面目，鬼爪上鲜血淋淋，朝着拔山挥舞着。

柳贤很快把老太太制服。

老太太已经完全变成了恶鬼，没有丝毫理智。柳贤把她的魂魄抓了出来，拿在手里灰色的一团。

拔山开了门。

秦毅兴倒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身下的血泊还在慢慢扩大。

看到他胸口的深洞，柳贤叹着气，摸摸他的脉搏，通知了许素，然后找到秦毅兴的手机，开始翻找起来。

许素赶到的时候，柳贤和马朵朵已经离开了，他只能看着淌了半屋子血的尸体叹气。

马朵朵吸了那团鬼气，闭着眼休息了一阵，睁开眼把她在商场里遇到的事情告诉了柳贤。

“难道乔修和秦毅兴知道蓝小椿什么秘密，所以才被杀人灭口？”

没有在秦毅兴的家里和手机上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柳贤觉得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痛。

“不管是什么秘密，我们都不可能知道了。”

马朵朵小心地问：“你觉得方锦水一家，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见柳贤不说话，她坐近了一些：

“我只是猜测啊。他们怎么那么巧就去的那家火锅店。方义缠着我说话的时候，秦毅兴去的厕所。”

柳贤说：“那家商场离他们家很近，过来吃个饭也挺正常的。”

“我只是觉得，我们知道蓝小椿长什么样，蓝小椿也知道这一点，如果是她拿的羊头，没必要毁掉监控视频。会不会和秦毅兴接头的人，不是蓝小椿，是别的我们认识的人。”马朵朵小声说。

两人一路无言，快到家的时候，柳贤才说：

“不管怎么样，现在羊头应该是到蓝小椿手里了。她的那块五鬼守命牌，只差水了。”

“谁知道呢，也许她已经收集齐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回到青柳居，马朵朵把灯全部打开。

倒不是怕黑，这房子只有她和柳贤两个住，有些冷清。

同一个小区，与青柳居相对的另一个角落里，有一幢同样冷清的两层小屋静立在黑暗之中。

巡查的保安小张自从发现青柳居的火灾得到了上级的表扬，工作起来更加有劲了。现在别人已经夜晚的两次巡视已经完毕，他想着反正睡不着，再出来走一圈。

他手里握着手电，腰里别着警棍，昂首挺胸地走在小区里，仿佛实现了年少时当官差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