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无奈地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那一张令自己一开始厌恶的脸。

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改变了，曾经一度以为，余杳这一辈子都不会活着出冷宫。

但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余杳的手段果然是了不得。

“当然恨，也不恨。这选择已经在你的手上。你可以不死，那我就和这个孩子死了。至少不是除去了你心头之患了吗？现在的我不就是余家最后的一个血脉了？斩草除根，免得春风吹又生。”余杳就像是一个高高地王者一般。

早就已经把这一切都给看透了。

“余杳，我们就不能回到从前一样了吗？没有爱，至少相敬如宾。”

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余杳笑一笑也好。

此刻余杳的脸上没有半点的笑意，每次也就只有云泽来的时候，余杳的脸上才会有点笑意。

“云承，你是不是做皇帝做得太好了？你真觉得这世界上还有后悔药可以卖吗？过去就是过去！哪怕是过去！家仇杀子这些事情，你可以忘记，而我不能！云承生死在你的手上，是我逼你也要，还是你自愿，你我都死一个！”

余杳冷笑道，脑海中的画面也是历历在目。

从原主一开始的一厢情愿，到云承给了原主希望，再到最后余家倒台，孩子惨死，再到濒临死亡。

这些都是原主的经历，那都是不可磨灭的回忆！

既然云承想要忘记，那好啊！

余杳就要让他记住一辈子！让他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