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问我?你师弟也被灵兽伤到了,我给他上过药,而你呢?为何期满我?”
......
如今想想,似乎当初师父来质问时,并没有表面是云凉告的密,只说云凉也被灵兽咬伤,他立刻以为是云凉害怕师父不相信,故意让自己也受伤来引起师父的主意好来罚他。
而后来他差一点被赶出山门,师父对他是失望透顶。
可明明他拿着药来给他上药的时候,虽然严厉,但眼中仍有关怀。
难不成师父那个时候,气得竟是自己擅自揣测,竟在心底那般质疑云凉。
师父原来什么都知道......
云凉声音有些沙哑:“师兄,师父之前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要我一定保护好你,他说你日后可能会有些不对劲,但并非是本心所愿......”
“不要再说了!”
云凉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云琮愤怒打断。
云琮立在原地片刻,突然仰天大笑。
......
“师父为何不将掌门之位传给我?”
“你......你竟偷翻为师的枕底......”
“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师父,徒儿是想给你找药,却不曾想竟看到师父此举,真是伤徒儿的心呢。”
“咳......咳......师父这么......这么做......是有原因......因的,你师弟......脾性良善......易吃亏......师父走后......你要多管住他......”
“师父!都已经到现在了,您还是不明白徒儿究竟想要问的是什么吗?”
“你师弟......虽蠢钝......却......却可以帮助你......额......”
“师父啊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儿自小丧失双亲,一直把您当做最敬爱的老父亲看待,可您到头来,竟是为了一个半路插进来的废物,将我抛弃......”
“额......额......你......放开......额......开我......”
“你放心去吧师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师弟的,我更会好好照顾我自己。”
“......”
......
大错已经酿成,悔不当初,但悔无用。
“迟了......哈哈......哈哈哈哈......迟了哈哈哈哈......迟了啊!”
云琮突然狂笑起来,眼里已经是蓄满泪水,眼眶红的吓人,却仍旧在笑,笑得佝偻着腰,别人哭得撕心裂肺,他笑得撕心裂肺。
云凉被他吓了一跳,竹词见此也是被吓到,抓紧了故绪的手,故绪一怔,抬起另一只手覆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
“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
云琮笑着笑着,突然双膝跪地,俯下身子,朝着未曾抵达的道观之处,狠狠磕了一个头,双肩剧烈颤抖,那狂笑声已不知何时,变为呜咽,后而变为痛哭,
“师兄!”
云凉再度回过神,却见云琮满脸是血,嬉笑着抬头起身,转身就是下了山,背影狼狈扭曲,再没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