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杨婶子藏了起来!”
“确实是她藏了起来,但是她不允许李大娘翻看自己的东西,又说,李大娘本就是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包袱!”
“李大娘怎么办?报官?”
楚然含笑接着说:
“这里已经离安阳城不远,两个人一路吵嚷,进了城,杨婶子根本不想报官,李大娘又揪着她不放手。
就这样在城门菜市口聚集了许多人!巧的很,当日我与宋大人正好路过,便当场断案,准备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其实,事情原委也是后来才还原,当日,杨婶子一口咬定是李大娘胡说,因为她们不过是偶遇,李大娘根本什么包袱都没拿!”
“既然这样,当场把李婶子的东西查一查,不就马上可以知道真相?”
“你说的对,我和宋大人也是这样考虑,就这样,我们当着在场百姓的面,把毛驴身上的包袱全都打开检查!”
“结果怎么样?”
“一无所获!”
“怎么会这样?”
“正是如此!”
“我想想,那么杨婶子的毛驴上都是什么东西?”
“这边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匣子,另一边一个装着花果梨桃的零食盒!”
“那么,杨婶子平日里是做什么的?”
“走街串户卖点自己做的小玩意,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小本生意,日子过得还不错!”
“她平时与李大娘关系如何?”
“街坊邻居,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平日里性情如何?有哪些不好的习惯吗?”
“没有,做生意还不错,李大娘也没听说她这方面有问题!”
萧南皱起眉:
“杨婶子的身上你们查了吗?”
“查了,我亲自动手,没有!”
萧南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楚然笑着:
“其实当时,我们曾一度怀疑,钱袋掉到了河里,其实现在想想,比较有意思,如果杨婶子不说李大娘没拿包袱,而说掉到河里,真是一个非常好的理由!”
萧南听到这里,摇摇头:
“楚然,我猜不到结局,这次输掉很不公平,因为你给我的线索太有限!”
楚然笑着说:
“就是要挑战萧公子,怎么样?那我公布答案了?”
萧南点点头:“猜得不错,当时是你查出真相吧!”
楚然骄傲地挺起胸膛:
“了不起的楚司簿大人!”
两个人相视而笑,楚然接着说:
“我马上单独问了李大娘,见她面露愁容,又说钱袋是女儿所给,我便相信了她的话!”
“为什么?”
“萧南,在我的时代,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李大娘的女儿接济母亲,在我的时代,是要被婆家唾弃的,李大娘的女儿也会在婆家难做!”
这让萧南没想到!
“所以李大娘一直含糊其辞,也是怕公布包袱内容,让女儿难做!
可是我又翻了一次杨婶子的东西,还是一无所获,当时,我也是非常奇怪,两个人肯定有一个在撒谎!
如果相信李大娘,那就是杨婶子有问题,先不管她如何想的,关键是钱袋子去哪了?
我又问了李大娘,确认过河之后两个人一刻没分开,李大娘甚至说,即使她在河里时,眼睛也没离开过杨婶子!
这就怪了,莫不是钱袋子自己飞了?
我又想,会不会路遇熟人,东西被调包了?可是杨大娘说两个人一路,一个熟人也没见到!”
想到当时的情景,楚然面露微笑,萧南知道,这个结果一定是大家想不到的。
果然,楚然最后说:
“人越聚越多,依然没有答案,我就发现杨婶子特别紧张,眼睛时不时,往一个方向的人群里飘来飘去。
于是我走过去在那里看,原来是城门口的灌木丛,这让我一下子顿悟,果然,在灌木丛的草地缝隙里,找到了钱袋子!”
“真是意想不到,不过人的心理可真是奇怪!”
“说得就是,杨婶子条件不错,只是一时贪心,她说过河前不知道是钱,李大娘说是地瓜,她也信了。
结果毛驴过河让钱袋潮湿,她上岸后不过想抖落抖落河水,一下听到里面叮叮当当,还以为是银子,这才起了贪心。
杨婶子没想到,会与我和宋大人偶遇,当时钱袋子一直在她身上,她一时害怕,急急趁我们混乱,才将钱扔到灌木丛里!”
“看来,不管大案小案,从古至今,都需要我们开动脑筋,仔细观察,说不定就会在无意中发现端倪!”
“萧公子,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