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阵阵，寒冷透骨，一年四季飞雪，到处都是木讷的鬼魂在漫无目的游荡。偶尔会传来他们一两声哭泣声，落下几颗眼泪，落地成珠。

这就是纵横山脉的最中心，生命的禁区。

小路子抱着程远坐在那里已经很久很久了。

小路子身上散发出灵力，帮程远阻挡寒冷，自己陷入打坐的冥想中，冥想里心魔在作祟，思想无时无刻不在挣扎，只因祖师爷的话。

小雪人在小路子周围捡拾地上的泪珠吃，这些鬼魂的泪珠是她最爱的补品。也是因为小雪人在，那些鬼魂才不敢打扰小路子，渐渐无视了他们的存在。

这些泪珠其实就是当初李耳给小路子令牌上的珠子，看来当年就是小雪人偷吃了那珠子，只是她嘴硬不承认。

“我有什么错？我不是自私鬼，我也能为师傅，小团子，程远他们放弃生命……还有狐长生……”

“我错了……我一直逃避，害怕，我从不敢细想……我幻想一切突然变好……”

“师傅，小团子也有喜欢的人吧？对，肯定有，至少我就是……他们并没有只守护我……”

“他们背负的不只是沉重那么简单吧，还有痛，还有生离死别，七情六欲……”

“我可真是……我还想跟程远结婚，生儿育女，给我们的孩子起名字，男的就叫华团圆，女的就叫小团子吧……啊……小团子，小团子……”

小路子就这样在打坐中反复自言自语，他的头发白了黑，黑了灰，面色有时通红，有时惨白，有时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