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郡主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用着嫌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当着众人的面,也丝毫不给他面子,“信你?怎么?你以为我是没长脑子不成?”
安阳郡主的丫鬟十分懂得安阳郡主的心,在她甩开了宁策的手之后,丫鬟便十分识趣的递上了一面手帕,她用手帕嫌弃擦过被宁策碰到的地方。
看到她此举,宁策的脸色变了变,带着一丝铁青,但他自然不敢发作,他知道安阳郡主看中他,不过是看中了他这一张脸,日后入了王府,想必连碰都不会让他碰一下。
他如今最害怕的就是安阳郡主,连他这张脸皮都不想要了,要是在还没有成亲的时候,将他弃之,卫恒将他贬下翰林学士的位置,到时在朝廷之中,他恐怕要遭受不少人的嘲讽嘲笑。
一想到这里,宁策便忍受不了。
“我……”宁策忍下心中怒火,耐着性子想要解释。
然而安阳郡主却不等着他解释,或者说是连听都懒得听他解释,她将辣条擦过的手帕随手扔在地上,随即面无表情转身,砍上了正在被殴打的快要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徐淼儿,她冷冷的说,“这人既然你处理不掉,也无需入我郡主府了。”
宁策脸色一白,眼里带着一丝恐慌,全然没有了方才设计安阳郡主时的从容和奸诈。
他心中后悔,则今日就不该早早的在此备着等着安阳郡主,他还不是想着让安阳郡主只倾心与他,等入了郡主府之后,便要让安阳郡主将那后院中的一众男宠都给赶出去。
但是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生生的被徐淼儿这个贱人给破坏了。
宁策不敢说话,心中思量着,那毕竟是卫恒下的圣旨,安阳郡主应该是不敢抗旨的,但他实在害怕安阳郡主再入一趟皇宫,让卫恒收回旨意。
如今的他还是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再不敢招惹安阳郡主。
见到他不说话了,安阳郡主的脸色才会缓了一些,垂下眼眸,看着那快要被打死的徐淼儿,她不耐烦的开口,“行了。”
侍卫们齐齐停下了手脚,徐淼儿用手抱着头浑身颤抖着,虽然没有受了什么重伤,但浑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皮外伤。
安阳郡主带着人离开了,宁策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远去,等到人走远了宁策连看都不看一眼,那趴在地上的徐淼儿一眼,他一脸仿佛晦气的神态,甩袖离开。
徐淼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却又不敢哭出声,瞧着狼狈又丢人。
桑墨在一旁看了许久,包括在看到徐淼儿被殴打的时候都不曾出声,看着这丢人现眼的东西,想着这人到底算是王府的人,有些不情不愿的吩咐着玉禾,“把她拖回王府,莫要叫她在此丢人现眼,丢了王府的脸面。”
虽然她很想将徐淼儿就扔在这里不管不顾,可桑墨不想明日传出王府的一些笑料,趁着这徐淼儿没有被人发现是王府中人的身份,还是找找将她带回去的为好。
桑墨要玉禾把徐淼儿狼狈的拖了回去,还特意去请了大夫,进来给徐淼儿看了看。
徐淼儿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哭不成声,身子一颤一颤的,让人捡了都为之心疼。
一进屋子就看到徐淼儿如此狼狈模样的齐氏,确实心疼了。
齐氏大惊,冲到了床边,心疼又气愤的看着徐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