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围场守备军换人统领了,我不过是才病了三日,怎么就出现这么大的变故?”
稍晚的时候,卫秫照例飞身进桑墨的帐篷,跟前两天比起来,她的感冒已经好了很多了,甚至都有力气掐腰和卫秫争辩了。
“你本来就在佯装赌气和我分开行走,就算你没有感冒,也阻止不了晏礼将虎符交给别人啊。”
卫秫摊开手,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只是对这个赵大人一点概念都没有,你说晏礼这个孩子也真是的,都不和咱们商量商量的,那可是虎符啊!”
桑墨这些年都被暗算怕了,尤其是当对方身份不明的时候。
“娘子,你想到的这些,我就没有想过么,可是我在赌,毕竟这赵世达的真实目的,我们无从得知,但是对于晏礼来说,他太需要一个机会去证明自己了,如果说这次决断他做的对了,那么以后亲政,他在做任何决断上都会自信坦荡,但是即便是失败了,也没有关系,就当是给他自己买个教训了,让他以后做任何决断之前,都慎之又慎,总之这次就是块试金石,不论是对是错,对晏礼来说,都是成长的过程中,需要亲身经历的。”
“话说不错,但是这个赵世达,始终是四大家族的人,要是万一失败了,没准就是丢了性命,还何来翻盘的机会呢?”
桑墨毕竟只是个女人,她的想法一般还是比较保守的,即便要去给晏礼试错的机会,但是也别从一开始就是事关性命的机会,相反的,可以换一个小一点的,哪怕是花些金银,也是可以的。
卫秫似乎看穿了桑墨的想法,他的指尖,瞬间就点在了桑墨的鼻子上。
“你这个小东西啊,还真是个吝啬鬼,要是培养一国之君,是花点金银就能解决的事情,你以为为何帝王就那么几个,正是因为帝王之术,并不好学啊,学费很贵的,好吗?”
桑墨顺势瞪大了眼睛,然后有些滑稽的斗鸡眼,两眼并到了一起,盯着卫秫的指尖,嘀嘀咕咕。
“你这个可倒好,不光是学费贵的问题了,一个搞不好,咱们就要全部交代在围场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和列祖列宗交代!”
“诶唷,你现在想起来拿列祖列宗来压我了,那请问你在行进的过程中,吃的那些鸡鸭猪羊,那些是列祖列宗让你吃的么,你又有何脸面去找他们呢?”
“卫秫!那是你家的列祖列宗,干我何事!”
桑墨火了,要不是为了给他家立后,延绵皇嗣,她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在王府睡大觉的,还犯得着又挨累又生病的,跟着他们瞎折腾么。
“好啦,我的王妃大人,既然你都嫁进来了,什么你的我的,那么说多伤感情啊!你放心好了,这个赵世达呢,我不管他是阴是阳,是忠是奸,于我而言,都是无所谓的,这次仅仅是个小小的试炼,你就相信我吧!”
听着卫秫笃定的口气,桑墨就知道他之所以敢放任晏礼把虎符交给他,肯定是还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