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耐力和持久总是超出她的想象。

但这次，也的确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看来，她七岁时候的事情，的确有猫腻。

“抱歉！”慕云川从失神中回过神来，镇定地抽过纸巾为她小心擦拭，神情隐隐绰绰，好像笼罩上了朦胧的薄雾，探不清虚实。

“看来，是真的喽？”乔伊人似笑非笑，仔细盯着他的神情，“我爸还把前后两件事做了联系，断定你也有精神病，才会有那样的疯狂之举。”

他脸上的潮红渐渐退去，剩下的只有冷静到漠然的神情在轻微变幻着。

她看得出，他的内心在挣扎。

那件事让他很挣扎。

半晌之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或许我本身就是疯子。”

慕云川的声音极淡，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裤子，“如果你恨我怨我，可以打我骂我，我不会怪你，但是过去的事情忘了就忘了吧，别再问了。”

“慕云川！”乔伊人一时恼怒地扑上了他的背，用胳膊从身后扼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恶狠狠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脖子？”

“杀人犯法，伊人小姐。”他淡淡提醒。

乔伊人快要被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给气坏了身子。

“你说啊，我七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一段时间的事情我是真的不记得了，连你来我家都想不来，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乔伊人逼着自己耐着性子问他。

再不说就真的要手起刀落，剁了他。

“那个时候……我是差点……害死了你……”慕云川垂首，掩下眼中的郁色。

“为什么？”她连忙追问。

按理说，她外公收留还是孤儿的他，甚至还有意将他收养，他不可能会轻易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