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歌如此有恃无恐，不过是因为她们调换了身份，成为了对方。

因为身份的不同，这个人人眼里懦弱可欺的养女，说话竟也如此有底气，为了锦绣的未来，也愿意搏上一搏。

乔伊人冷冷一笑，“你有如此心机，怎么就在慕家落得如此下场，早干嘛去了？”

慕晚歌收隐着凉凉的笑意，慢慢语出凄凉，“因为你命好，出生就是千金小姐，什么都不用去争，不用去烦恼，更不用去恐惧，一切对你来说都是唾手可得。”

“而我从小就是个孤儿，被领养了，也是个人人可欺的养女，你永远都不可能理解我的痛苦，我受够了那样的生活，既然重生了，也绝对不要再回去。”

乔伊人见她如此自怨自艾，不由讽刺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慕晚歌冷了眼，“如果你非要如此，那我就一定会嫁给慕云川，并且让你付出代价。”

乔伊人弯唇，似讥似嘲，“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吗？”

慕晚歌扬着下巴，因为对调了身份，摒弃了她最厌恶的自己，头一次如此自信，“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你，没有人会相信你是我。”

乔伊人是一贯的从容，哪怕此时此刻的境地对她非常不利，可她依旧如蛰伏的鹰，眸光犀利得让慕晚歌心生怯意，“跟我斗的人，现在都好不到哪里去，慕晚歌，你觉得你的段位是什么？”

慕晚歌鼓起勇气，“我有你的身体，还有父母弟弟对我的爱。”

“那些都是我的，都是我一点一点努力获得的，不是你的。”

“可是我已经成了你。”

乔伊人点点头，“我明白了。”

然后，她转身去开门，手刚碰到门把，慕晚歌的勇气再也伪装不下去，急急道：“你要干什么去？”

“说出真相。”

“我不许。”

乔伊人站定脚步，回头，“如果我非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