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打完拳击之后，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他冷漠的一张脸，笑着问她：“是不是很好奇我另外半张脸长什么样子？”

青岩害怕，不敢点头，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否认。

但是他语气逼人的，又问她：“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个她，指的是蔺暖酒。

青岩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的期待一个问题的答案，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在身后默默保护着那个女人。

从来都不出现，青岩其实也真的很好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直到那个时候，他伸手把自己的半张面具摘下来的时候，一切都有了答案。

“恶心吗？”他冷着笑意问。“我有时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都会想吐。”

什么样的恶心，半张脸都是凝聚在一块被烧伤了，只有眼睛的眼珠是正常的，就连眼角的肌肤都是伤成一块的伤疤，恶心的已经结成了胶。

“知道我为什么会不出现在她面前了吧？”他心寒着把那半张面具带回到了脸上，把自己原本恶心的脸给遮了起来。露出了阴鸷的半张脸，“因为我怕吓到她，我怕她会恶心我。因为，我怕，她会觉得我，恐怖，你知道吗？”

青岩那时候什么都没接话。

也没有告诉他。

她没有觉得恶心。

一点都没有。

她只是心疼。

特别心疼这个男人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会毁成这样的，她看到了他的瞳孔里面无尽的空洞，失落，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