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尔斯看着弗洛拉,确定她是真的毫不在意后,忽然轻笑了一声,
“弗洛拉,你可真是,厉,害,啊。”
男人一字一句地说着,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弗洛拉,两人的视线相交,
一个漫不经心随意洒脱,一个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算了,我随你便吧,弗洛拉,
你都不在意,我为什么要替你在意这些东西。”
男人似乎是放弃了,他靠着椅背,猛吸了一口烟,歪斜的领带和散开了的领口让他看起来没有往日的高傲和整洁,一种支离破碎的美感和易碎感让人看着无比心动,
弗洛拉却没有对于男色的任何想法,她倒是很赞同迈尔斯的话,
“是啊,我也是在想,你为什么要替我在意这些东西。”
迈尔斯听到了弗洛拉的话,甚至都不觉得生气了,他觉得这就是弗洛拉能说出来的话,是她这样的人会说出来的话,
“……去吧,你去忙你的吧,我不打扰你了。
你那个小朋友还等着你去辅导她呢,
毕竟,你连活下去的机会都能让给她,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弗洛拉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她站起身,然后笑着和迈尔斯告别,
“那么,再见了,迈尔斯。”
迈尔斯的手指间夹着香烟,他看起来十分随意散漫,没有开口道别,而是挥了挥手,示意她自己天听到了。
直到弗洛拉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那道大门咚得一声关闭,男人才低下头,任由自己梳好的头发散落在面前,露出来挫败颓唐的一面,
他觉得自己会不会对待弗洛拉有些太好了?
否则,她怎么敢屡次忤逆自己的意见?
迈尔斯觉得自己应该穿着皮靴,把那被鞋油擦得锃光瓦亮的靴子狠狠地踢在弗洛拉的身上,
然后让她用身体记住,什么才是北峰监狱最高的存在,
在北峰监狱,他就是法律,他就是唯一的王!
但是,迈尔斯脸上露出来嘲讽的笑容,他弹掉了烟灰,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舍不得啊。
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弗洛拉感受到身体上的疼痛和委屈?他怎么舍得让弗洛拉的骄傲被摧残?
弗洛拉,她就应该是骄傲与自由的代名词,她就应当漂漂亮亮地活着,应当不管不顾地去闯祸,去打人,去做那些她认为正确的事情!
而不是因为疼痛或者其他的原因屈服于强权和暴力之下,她应当过得比任何人都要开心的。
迈尔斯又想起来了克劳德,他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冷酷起来,
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敢打弗洛拉的主意。
迈尔斯站起身,他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的旁边,从右侧抽出来了一个隐秘的抽屉,
那里面,放着一把充满了子弹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