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知道,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白语晖一向是宽容甚至仁慈的。
白语晖毫不在意,“那就让那些人说去吧,朕如何自然有人知道。”
见宋老有些急眼了,白语晖哈哈大笑,伸手拍着宋老的肩膀,
“宋老,朕今晚这就去看看,这下您心安了吧?”
得到白语晖的回答,宋老也是有些惊讶,她原以为这次白语晖也会糊弄过去,没想到真的就答应了她。
这下,她反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为人臣子的一天净想一些自己的私心。
被陛下看出来也就罢了,陛下居然还同意了!
这下,被陛下偏爱重视的感觉涌上宋老的心头,让她觉得自己更喜欢陛下了。
这就是白语晖的策略,当你为一件事付出的越多,这件事在你心里也就越重要,
本质上,你已经不是在期待这件事情的解决,而是你对自己付出的东西给予更高的价值从而提高了期待。
……
白语晖来到了坤宁宫,大殿的从外表看来是尊贵豪华,
可是内部却结构简单,东西没有多少,仿佛住户来这只是暂住而已。
一把玫瑰椅放在角落积灰,而宋砚修坐在禅椅上正喝茶,
见到白语晖来了,他站起身迎接,笑眯眯地向她行礼。
全套礼数没有半点不周。
白语晖将他扶起,“朕的皇夫不必多礼。”
宋砚修摇摇头,“陛下,礼不可废。”
白语晖坐到他先前坐的禅椅上,连说三个好,
“是,礼不可废,不愧是朕的皇夫,如此识大体。”
“哪里哪里,陛下您过誉了。”
两个人都仿佛陌生人一样你来我往,好不礼貌。
白语晖来到的这个屋,大概就只是宋砚修一人平日里品茶思考的地方,
所以只有一把宽大的禅椅和角落落了灰的玫瑰椅。
说起这玫瑰椅,是专门为男子所坐。
它椅背较低,背高度与扶手高度,相差无几,男人坐到上面,必须坐姿端正,腰背挺直,坐在椅面上三分之一处,以体现大家闺秀之风采和教养。
宋砚修生的样貌俊美,只是相比于他的样貌,还有更让人注意的地方。
他的一身气质。
身着青色的锦袍,墨发随意而自然的披下,几缕调皮的发丝在脸两侧垂下,
望着你时,总是微笑着,充满了君子如玉的温和,端得上是一派温润君子芝兰玉树,光风霁月。
现下白语晖坐了禅椅,宋砚修就只能坐在玫瑰椅或者和白语晖坐在一把椅子上。
毕竟禅椅宽大,足够两人并排而坐。
白语晖也想看看这位皇夫会如何选择,
宋砚修的微笑仿佛是长在脸上的一样,没有掉下来过。
他站在那里,没有做出选择,而是选择站立一旁与白语晖交谈。
白语晖看这样,知道他是不愿意坐玫瑰椅,更不愿意与她共坐一椅。
玫瑰椅是约束男子坐姿的,这位皇夫倒是与众不同。
当了女皇后,白语晖感受到了一种自由和底气。
当个皇帝就是这么爽,
所以她直接就说出来了,
“朕的皇夫是嫌玫瑰椅束缚你了?
哈哈哈,你倒是与我昭妍男子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