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霖内心的激动塞也忍不住了,他哈哈大笑,站起来对着司眠芷敬了一杯酒,
“司老板,既然您这么爽快,我也不和您客气了,
您以后直接叫我严子霖就好,
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司眠芷微笑着起身,她和严子霖碰杯,两人的杯子平行,
意味着双方平等的低位。
“司眠芷。”
她没有多说,但是严子霖知道,这是让他以后也可以叫司眠芷大名的意思。
她微笑着把酒喝尽,
严子霖也仰头,痛快地把酒杯倒放在桌子上,
“好,司眠芷,我们就在这天香楼里好好畅饮一番。”
“悉听尊便。”
两人一杯又一杯地啄着,
酒过三巡,严子霖脸上微微露出红意,
他倒是能喝,只不过没想到这司眠芷比他还能喝,
到现在脸不红心不跳的,看起来比他的酒量还好,
严子霖微醺,对着司眠芷开启玩笑来,
“司眠芷,你把我好不容易送进去的那三个人就这么送回来了,
是不是得给我唱上一出《贵妃醉酒》赔罪啊?”
严子霖这话是三分玩笑,七分真意。
自从上次请求被司眠芷拒绝后,他就对司眠芷的唱腔更加好奇了,
连手下的伶人都能唱得那般动听,想必这司眠芷也绝对不会差,
他这次借着酒意又请求一次,希望司眠芷能因为两人才交上朋友的缘故,给他唱上一小段,
毕竟这干喝酒也无味啊,得看表演。
“我就是想听上两句,倒也没有奢求您穿上戏服,
不知道今日我有没有这个福气啊?”
严子霖轻轻把玉扳指转动一圈,
他现在有些紧张了,
因为严子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耍酒疯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
他真的没有干过这种借着酒疯耍无赖的事情,
可是现在真的又很好奇,
这让严子霖的俊脸微微染上胭脂红,
司眠芷坐的端正,哪怕和严子霖喝了相同数量的酒,此时也看不出半点醉意,
她唇角笑意温和,
“严子霖,我那些枪不算数的吗?
这可比我唱上一句值钱多了。”
严子霖知道她不愿意,所以只好略微失落得又喝了一杯,
这司眠芷怎么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唱一句啊?
严子霖对此越发好奇了。
……
两人经过天香楼一聚后,关系明显好了很多,
从司眠芷不再干涉严子霖在办公大楼里安插眼线就能看得出来,
严子霖也常常去梨园听一听戏,当做自己放松的一种方式。
两人常常在戏园子斗嘴,也成为了戏院的一大特色,
王管家总是笑眯眯地看着严子霖吵不过司眠芷,然后气冲冲地离开梨园,
“司眠芷,你说话就不能不要这么气人吗?”
因为茶水待遇降低而愤怒地和司眠芷吵了一架,并且没有吵赢的严子霖恶狠狠地看向司眠芷,
司眠芷优雅地扇了扇自己的团扇,拿起自己的茶杯小酌一口,
“严子霖,你这话就过分了,
我可从来不气‘人’啊。”
被刻意加重的“人”字让严子霖瞬间意识到,这是司眠芷拐着弯骂他不是人呢。
“司眠芷!你一个女人就不能跟我低个头吗?
每次都吵赢你就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