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刻，他们全都忘记了还有一个被警察抓走的苏言辉。

不过最先想起苏言辉的，还是只有他的亲妈。

苏老太说：“我要去看你阿辉，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老太的这一抉择他们都不表示反对，确实要弄清事情的始末，也要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以补救的机会。

他们在想着怎么弥补，怎么捞苏言辉。

苏瑶同样也在问顾沐笙的具体情况。

“他们公司直接宣布破产吗？”

顾沐笙嗯了一声。

苏瑶头枕在顾沐笙的腿上，挪了挪脑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躺在：“他能做多久的牢？”

顾沐笙一边摸着她毛茸茸的头发，一边说：“不出意外的话，二十年起。”

苏言辉如今五十有多了，再坐个二十年的牢，这对他来说和终生监禁没有区别。

就不说他还能不能活着出来，就算能，七十多岁的老人，和以后的社会也完全脱节，他还能做什么？除了等死，她想不出其它。

苏瑶心情愉悦，勾起唇角，已经开始幻想苏言辉的牢狱生涯。

“心情很好。”顾沐笙食指戳了戳她勾起的嘴角。

苏瑶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她蹭的一下从他身上起身，说：“看见我仇恨的人落到这个下场，我怎么可能不高兴。不过有些可惜，我妈不能看见。”

顾沐笙说：“那等判决下来后，你去你母亲的坟前告诉她一声不就行了。”

可那坟如今以是一头空坟，就算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母亲，她也不会知道。

思及此，她脸上不由露出难过的表情。

顾沐笙知道她在想什么，薄唇一张，说：“我这么用心的帮你办事，你都不准备表示一下？”

苏瑶问：“那你想要什么？”

“你。”

话落，顾沐笙直接打横抱住苏瑶。

之后，苏瑶也没多余的心思去伤感那空墓的事情，全部的思绪都被顾沐笙带走。

两人从下午三点一直的戏耍到晚上五点，而后他们还一起补了一觉。

晚上七点十分，苏瑶是被一通电话惊醒的。

醒来时，卧室里只有她一人，顾沐笙早就不再了。

“喂。”

“苏苏，你快来医院。”电话那端传来姜小强的声音：“奶奶不行了。”

闻声，苏瑶原本还残留的一点迷糊，这会彻底清醒过来了。

苏瑶说话的声音在发颤：“你，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穿衣服时，苏瑶手颤抖的不听使唤，衣服的扣子她扣了好几下都扣不好。

越急越乱，越乱越弄不好。

苏瑶气的扯了几下衣服，双眼泛红，水雾弥上眼眶，一下子哭了起来。

“怎么呢？”

顾沐笙一进屋就见苏瑶坐在地上哭泣。

苏瑶哭道：“姜奶奶，姜奶奶不行了。”

顾沐笙说：“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苏瑶双手撑在地面想要起身，可动了几下，发现自己腿软的不像话：“我腿软。”

顾沐笙弯腰抱起她，给她穿好衣服。

坐上车，顾沐笙问：“那家医院？”

苏瑶说了个地址。

去得路上，两人一路无话。

苏瑶脑海里好像走马观灯一样，回顾着姜奶奶这些年对自己的好，想着想着，眼泪又再次溢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