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化妆的脸上憔悴之色掩都掩不住，眼底的黑眼圈像化的烟熏妆似的，脸上的伤疤也没恢复好，紫的，青的看起来还很似狼狈，几宿没休息好了，说话时声音也是沙哑的，眼底放着红血丝：“你也要辞职？”

“对不起。”小助理知道自己这样做有点落井下石感觉，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苏瑾琳如今这样的情况，显然在继续跟下去，自己是没有好前途的，择良木兮是人之本能，她何必和自己的前途过不去？再说她和苏瑾琳工作的时间也不长，在事发之后，她对苏瑾琳也尽了所有的职，并没有对不起她。

“滚！都滚！”

红酒瓶伴随着尖锐的尖叫声，哐当一下砸在地上，酒瓶四分五裂。破碎的玻璃片割到她脚踝裸露在外的肌肤。

疼痛感顿时传来，小助理眉心不由的紧蹙一下，不再去看面前这如疯子般的苏瑾琳，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苏瑾琳疯狂大笑，脸上的表情又狰狞，又疯癫。

仰头喝下一口酒，从地上捡起手机，不知按了几遍号码，最后才拨通出去。

……

“你这是要去那？”苏瑶看着越来越偏的道路，一脸警惕的睨着顾沐笙，看他的眼神好像是在看犯人一样，深怕顾沐笙要为非作歹似的。

顾沐笙说：“回家啊，不然你以为去那？”

苏瑶道：“可这不是回家的路。”

顾沐笙侧目撇了她一眼，唇角勾起，邪笑道：“你该不会真的在期盼我对你做点什么？”

苏瑶哼声道：“期盼你个头！”

顾沐笙抿着唇笑而不语，眼里却是意味不明的暧昧，好像在说我懂，我懂。

见状，苏瑶一口闷气顶上来。张嘴刚要说什么时，放在包里的和手机忽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陌生电话，她也没做他想，划开接话键。

“喂，那位？”

“苏瑶！”苏瑾琳癫狂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苏瑾琳？”

“你如今很得意是吧？看见我现在的模样你是不是很高兴？我告诉你，你不会得逞的，我不会让你如意的，我就算是死也会拉上你这个垫背的，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的……”

苏瑶眉头蹙起，冷声道：“你发疯别在我这里发。还有，你如今的惨样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你自己作的。”

“苏瑶，我不好过，我也不会放过你的……”酒精上头的苏瑾琳完全听不到苏瑶在说什么，就算听见了也会置之不理。

苏瑶没等苏瑾琳把话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喂，喂，你说话，苏瑶你给我说话！”

电话里除了忙音还是忙音，苏瑾琳抓着手机砰的一下砸在对面的墙上，白色的手机顿时四分五裂。

“谁？”

苏瑶收起手机，嗤声道：“苏瑾琳那个神经病。”

她不知道苏瑾琳是从哪里弄到的电话号码，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

顾沐笙问：“她说什么吗？”

苏瑶道：“垂死挣扎，堕落之前还不想让我好过。”

话落，顾沐笙眼底闪过一抹厌恶，是对苏瑾琳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