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睁开双眼,平静地迎着邓捷的视线看过去,懒洋洋的:“将军,这次你套话套得好明显,闲话不多我赶紧走了。”
叶离话音刚刚落下,邓捷看到的就是马蹄扬起的灰尘将叶离的身影藏在后面,模模糊糊的一点都看不清楚。转话题也转得这么明显,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或者叶离友你在掩饰什么?
邓捷看着前方还在奋力血战的士兵们若有所思。
叶离骑着马尽可能快的飞驰在这片扩散着血腥味、弥漫着腐朽味、回荡着咆哮声、雷鸣声就在耳畔土地上,忽的一把抹去无声无息的流出来的眼泪,大声又无奈地朝呐喊,“因为我怕以后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坚定地要端木烬的命。”
很快的又被战场上的咆哮声遮盖住,没有一个人清楚地听到叶离到底都了什么。
现在的叶离也绝对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的担忧在以后看来是多么傻,是多么的可悲。
一把抹去脸上的泥灰,叶离紧紧地盯着黑乎乎几乎什么都看不到的前方,强行保持住冷静,冰冷的问:“阿夜,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我军伤亡多少?”
“情况不太好,后方补给供不上,邓将军已经带兵连续厮杀三三夜,具体情况还没有传出来,估计并不太好。”白夜不确定的回答,的还是三个时辰前黑昼冒死带出来的消息。
紧握的,已经渗血的拳头并不像他的声音那么平静。
叶离使劲闭上眼睛又缓缓地睁开,看着还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前方战场,冷冽的下命令,“再等三个时辰,若是还没有消息传来,派出先锋队打探情况,墨阳领队。”
“属下明白。”墨阳拔出半个时辰前暴躁之下使劲插在地上的霸王枪,铿锵有力的回答,又怕这段时间叶离做出什么傻事来,不放心的安慰道:“将军,请放心,以邓将军的能力并不会让这种困境存在太久。”
许是因为好久没有话也好久没有喝水了,墨阳的声音听起来嘶哑很多,语气听起来也很生硬。
叶离回头望了他一眼,淡淡的:“我明白。传令下去,全军戒严,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单独行动,违者……”
叶离将周遭扫视过一遍后,艰难的:“立斩不赦,扰乱军心者同样。”
“我等遵命,唯将军令誓从。”
以白夜、墨阳为首的军中将领皆单膝跪地,看着叶离恭敬地。
又将视线重新移到远处的战场上,闻着空气中许久都不曾消散的血腥味,起立对着身边的传令兵面无表情冷肃的直接命令道:“通知‘上、下、东、南、西、北’六位队长和军师昼公子到议事处商讨,两刻钟后必到。”
“上、下、东、南、西、北”六队虽然隶属于“刺尘”,但是他们又和原“冰刺”不一样,六队直接听命于叶离一人,只对他一人负责,和原“冰刺”是两只完全不同的队伍。
若原“刺尘”负责的是在战场上无情的厮杀收割敌人的生命,神出鬼没在敌营的后方;那六队负责的便是战前各方各面的侦查,还有叶离交给他们一系列超难度的任务,在必要时候也同叶离共同商量决定某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