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圣上,主子醒过来了……”
守在玄冰寒床上足足有365,氐土貉再一次起来为叶离检查身体情况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一双漆黑的瞳孔紧紧地盯着自己。
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焦距的眼睛,依旧没有打消氐土貉的喜悦,只见他兴奋的像个孩子兴冲冲地跑出去为每一个人报告这个好消息。
整整365,没日没夜的洗精伐髓,每一次都像是从地狱里走过一遍一样,这都不是锻炼体魄,而是为了保持住她身体微乎其乎对外界的感知。
整整365,都像是一个人形的灵力吸纳机器一样,贪婪的吸取每一个人输送给她的灵力,可是最终的结果都会是泥龙入海,连一丝涟漪都看不到。
整整365,都被泡在无数名贵药材组成的药汤里面,不见任何成效,就像是泡在清水当中一样。
守在外面入定的即墨渊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相信的从原地站起来,诧异的盯着氐土貉又问了一遍,“涟儿,怎么样了?”
艰难的完后,即墨渊再也没有力气站着,整整一年啊,还是和当初一样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娃娃般,任由旁人搬动没有一点反应,哪里还像是当初把整个诺大的皇宫搅和的鸡犬不宁的七岁孩子,哪里还有她的高傲啊。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无声的指责当初即墨渊这个太傅做的不称职,当初肯让她一人任性到南疆经历一番,底气是什么?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本领,有自己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灵尊在,龙渊之中无人能伤她性命吗?
悄悄的移动一步,避开即墨渊落在自己身上审视的目光,在心里嘀咕一句,不愧是师徒,这盯着人的毛病一模一样。氐土貉完后,赶紧信心十足的保证道:“主子醒过来了,只要再悉心调养十余日,就会恢复到和以前一样了。”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太傅,你怎么会化名苏碧的?”结束了一功课的少年悄悄的来到不知峰的顶端,好站在黑袍青年人的身后,好奇地问。
“涟儿,想知道本尊好端端的放着即墨老祖宗不做,跑到皇宫里做你们三个崽子的太傅直便是,何必这样拐弯抹角。”即墨渊头也没回对着后面的那个年轻的身影宠溺的回答。
涟儿走到即墨渊的面前,看着他年轻的容貌,明明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老,偏偏面容是这样的年轻,看起来还不到而立之年,投巧的:“我这不是害怕惹得太傅不悦吗,到时因为这个不让前辈们教我本领可怎么办?”
“原来还有你害怕的事情,当初在皇宫里面怎么就不见你对为师这么敬畏。”即墨渊扔给涟儿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敷衍的:“角木蛟他们七个人不是早就心甘情愿的教你本事了,现在他们可是你还都害怕你不学呢!”
清溪流过碧山头,空水澄鲜一色秋。
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叶两悠悠。
“主子,控制人心、制造幻境的本事你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结束一授课后,心月狐状似随意的问。
叶离收回外放的精神力,不明白的看着他,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坚定:“等身体恢复后我去找黑和阿夜他们,和他们再一次上战场,夺回苍龙的失地。”
“我不是问这个。”听着叶离一本正经的回答,心月狐不免尴尬的咳嗽一声,硬着头皮下去,“端木烬打算怎么办,以后在战场上你们势必少不了碰面,私底下见面后又当如何?”
“不死不休。”叶离的脑海中不觉的浮现出那个象山一样的长辈最后倒在自己身旁的一幕,冷冽无情的道,“不会有私下见面的机会”
“当初主子你也是这样,战场上相遇你必不手下留情,私下里你还是当他是木槿。”捕捉到叶离眸中一闪而过的逃避,心月狐进一步逼问,“你在逃避什么,你当他是木槿,他何曾当你是叶离。记住我的,唯有无情、不动情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面对端木烬才有胜的机会。”
“木槿是什么人?”叶离疑惑不解的看着心月狐问,认真的姿态不像是在作假,“端木烬又是谁,本王只需记住是他夺了父皇生命,抢了苍龙的土地,杀了苍龙樊景冰大将军,更是害得苍龙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