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感觉是在变相的骂我呢?”他紧蹙的眉头缓缓的松开,带着满满的疑惑说道。
“呀,原来荣王殿下听得懂我家王妃的话呢!”候在洛虞身边的半夏带着几分揶揄冲着荣王一笑。
赫连烵的舌头就在嘴里顺着牙齿舔了一圈,接着勾唇看着半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半夏姑娘今日不哭了?”
半夏一听这话顿时想起那个晚上,面上顿时一红,条件反射般偷瞄了叶萧一眼,见他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心里一阵难受之余也有不少的庆幸。
迅速深呼吸一口之后,才抬头倨傲的看着赫连烵严肃的开口:“今日是淮王造反被皇上关押,淮王妃前来寻求帮助的夜晚,该哭的是淮王妃,不是我!”
“嗯,说的的确没错,但是那天夜里你的王爷和王妃……”
“赫连烵!”虽然洛虞并不知道他们二人所为何事,但是提到了自己,又看到半夏的神情里已经带上了恐慌,她也就不得不开口打断了赫连烵。
赫连烵被打断,嬉笑着回头看向洛虞,在注视上她那冰凉严肃的眼神时,脸上的所有轻佻都收敛了。
“咳咳!”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带着满满的不好意思:“我……那个啥,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好好的讨论一下怎么救赫连炽那个傻帽的事情吧!”
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给淮王取了两个难听的外号。
淮王妃心里有些不悦,却因为这会儿有求于他们,并不敢贸然流露出丝毫的不满出来。
“不过说起来有件事情我觉得好奇的很啊,那赫连炽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嫂嫂,也时常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嫂嫂你百般侮辱,这种危急存亡的关头,他的那些女人们早就逃之夭夭了,你怎么还要出门为他求情啊?”
赫连烵是真的一点都不明白,且非常的想要弄明白。
他觉得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他的身上,如果他是个女人,是淮王妃的话,这种大好的时候他只会想尽办法去整蛊赫连炽,希望他可以死的更快、更惨!
然而啊,他不是女人,更不是淮王妃,淮王妃也并没有他的丝毫心思。
淮王妃听到赫连烵这样一问,面上便有些难以抑制的忧伤。
不敢去注视任何一个人的眼神,只能默默的低下头,又缓缓的抬起头。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才轻轻的开口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虽然我家王爷不爱我,但是我一直都很爱他!”
说完这句话淮王妃的眼神直直的落到了赫连烵的身上,轻轻的开口道:“不过这种夫妻之间的情分,这种一生一世只想要追随一个爱人的心情,荣王怕是这辈子都体会不了吧,因为荣王殿下跟我家王爷其实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若一定要说出一点区别,那么也只有荣王殿下你现在尚未成婚,可以玩得肆无忌惮无所顾忌也不会被任何人诟病言语,但是我家王爷因为迎娶了我,所以在很多时候虽然只是一点点的不妥,也会被无限的放大,被无数人诟病!”
她这话明显带着别有用心的味道,似乎是在讥讽荣王的本质其实和淮王一样,都是冷血无情喜欢处处留情的人!
荣王初时听到这番话语脸色都白了,拳头差一点就直接招呼到了淮王妃的脸上。
不过很快,他又收敛了,眼睛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淮王妃,缓缓的开口道:“你错了!”
三个字之后,他突然站了起来,勾唇讥笑朝着淮王妃越发的靠近,几乎是凑在她的耳边,不轻不重的开口道:“你家王爷才不是不知道那种心情,比起你来说,他对他的爱人可要更加的疯狂,更加的不求回报了!”
他将音量控制到在场所有人都能够听得见,洛虞当即探究的看向了赫连煜。
赫连煜耸耸肩,示意洛虞不用怀疑他,他并没有将赫连炽和燕国公主夏侯歆颖的事情透露出去过。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赫连烵自己知道的,而且他这会儿也对这人所知道的东西感到好奇和不解。
洛虞的探究眼神从赫连煜的身上移开,再一次回到了赫连烵的身上,越看他,眼神便越是复杂,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的探究里还加了浓浓的警惕。
“你知不知道你家王爷心里一直装着燕国的公主夏侯歆颖?”
这句话一出,淮王妃的身体当即猛地一颤,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呵呵!”赫连烵看着她的这个反应,立即没忍住笑了出来,语气中满是揶揄和讥讽:“看来嫂嫂你心里清楚的很嘛,怎么?可是我那没出息的哥哥时常在梦里深情的叫喊着这位公主的名字?”
淮王妃没有说话,但是眼里的受伤不言而喻。
赫连灼说的没错,淮王的确时常在睡梦中喊着夏侯歆颖的名字,不过他没有说全的是,淮王跟她恩爱的时候从来都是蒙着眼睛,一边跟她行鱼水之欢,一边深情的喊着颖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