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怎么说,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我等立刻就开始行动。”
顾秦和阙盛涛在御书房得不到一个肯定的结果之后,去了景昭王府。
萧穆暄极其利索,王府的牌匾已经摘下来了。
两人一见这个架势,心说不妙啊。
萧穆暄客客气气地把荣世宗的话说了一遍。
顾秦花白的眉毛搅在一起,“那王爷,也不该如此冲动。”
“那该如何,连个年节也不过了?”
“三日?”
“是。”
阙盛涛皱起眉,“军中都没有调令下达,三日怎么可能来得及,应该只是皇上的计策,不是真的要这样。”
萧穆暄笑了笑,语气温和,言语却没给皇上留遮羞布,“我单枪匹马罢了。”
“这……”
顾秦长叹一声,“皇上这是糊涂了啊,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只是随了先帝的性子罢了。”萧云奕走进屋中。
两人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制止了,“哎,干什么,我们家现在就是一家子草民,应该是我向你们行礼才是。”
阙盛涛直接避开了,顾秦也是侧开身子。
“好了,坐吧,暄儿说的是,且不说军中没有安排,就是有安排,那就要去吗?”
“可是新国师……”
“不是他。”萧穆暄还不至于这个时候上眼药,“是沮渠氏。”
“北地的沮渠氏?那不是个小氏族吗。”阙盛涛有些疑惑。
“沮渠氏出了个圣女,称,有预言之能。”
顾秦气得吹胡子瞪眼,“胡闹!这也信得?这多是外族的计谋啊!”
萧穆暄笑了,“计不计谋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愿意相信。”
顾秦还要说什么,萧穆暄摇了摇头,“抱歉,只要皇上还是针对我的妻子,我就不会回到朝堂上,但是我仍然是大荣的一份子,离开之前,我会将手上所有的情报悉数告诉二位。”
萧穆暄起身,深深地行了个礼。
离开王府后,两人都是眉心紧锁。
“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啊!”
顾秦只是叹了口气,“萧家人的通病,死倔,只有让皇上自己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才有可能有转机。”
“这谈何容易啊。”
这一夜成了不少人的不眠之夜。
沮渠日依听说了事情前后,连身边的巫蛊师中蛊的事情都顾不上了,心里满是不甘。
苏宜涵即将落魄又怎样,凭什么不管哪一次,她身边都有这样不离不弃的人,凭什么她每次都这么命好!
“在想什么?”
“大祭司。”沮渠日依脸上带了点点红晕。
大祭司转头看向报信的人,那人恭敬地行礼之后,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有这事,倒是有些新奇。”
“大祭司觉得这件事是真是假。”
“圣女以为呢。”
“我觉得其中有诈。”
“其中当然有诈,但是那景昭王的想法却是真的,他是真的觉得王妃打过一切。”
大祭司淡蓝色的眼瞳中出现几分好奇,“这倒是让我有些好奇那王妃是什么样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