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黑影闪过,附耳在荣世宗耳边说了什么,苏宜涵瞥了眼萧穆暄。
萧穆暄只是轻轻按了按苏宜涵的后颈。
二皇子眼见着众人的注意力纷纷转移,不甘心地说:“沮渠氏过冬的物资都是从谢家采购的,你倒是好心。”
“殿下,抛开其他,谢家在商言商,难道要把银子拒之门外吗,殿下有宫里的月例,民妇所依仗的也不过是家里的铺子罢了,况且卖给外族的物资价格上比自家人贵了不止一成。”
苏宜涵顿了顿,“还是说,京城乃至大荣已经不允许贩卖商品给外族了,若是如此,民妇出宫后就叫人把东西要回来。”
“老二!”
“父皇?”
“你昨日见的黑衣人是谁?”
二皇子头上隐隐冒出冷汗。
“说!”
“是,是个多年不见的老友。”
“人呢?”
“已经离开了。”
“是这样。”
“是,是父皇。”
“你们都出去吧,穆暄和苏氏留下来。”
诸位臣子都是人精,看着这架势就知道恐怕不是那么回事,指不定是贼喊捉贼。
“臣等告退。”
“苏氏。”
“民妇在。”
“预言为真?”
“她是这么说的,问民妇是不是就是想左拥右抱。”苏宜涵虚弱地喘了口气,“民妇觉得有穆暄足矣,但是她不信。”
“老二,沮渠氏和你的约定是什么?等穆暄二人下狱,你有什么好处啊。”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怎么会做这种事!”
“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父皇!”
“来人,把二皇子送去天牢,好好反省一下。”
苏宜涵看着二皇子被拉出去,眼中悄悄露出几分幸灾乐祸。
“穆暄。”
“皇上如此称呼草民,叫草民惶恐。”
荣世宗被堵得有些难受。
“你当着要因为她和朕如此生分?”
“她是草民要共度一生的人。”
“哪怕有那样的预言?”
“皇上,父亲曾问皇上,为什么要信这样的谣言。”
荣世宗嘴角抿了抿,“朕自然是相信朕看到的。”
萧穆暄恭敬地拱了拱手,“草民也是。”
苏宜涵歪在椅子上,低头看地毯上的花纹,一句话也没插。
“你当真不想回来?你是个可堪大用的人,朕甚至不在意让人坐在朕的位置上。穆暄,朕都是为你好!”
“多谢皇上记挂,草民如今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