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西山四兄弟,水陆空三路并举,一定要救出二哥!”
它本是蛇妖,明日要做件好大的案子,满脑子都是明日的大计划,压根没有留意到江面上的木筏。
急行中带起的波浪,竟然扰动了原本平静的木筏。
待这蛇妖发现有人夜间乘筏渡江之后,本还在担心,怕暴露自己的行踪,坏了明日的大事。
但感应到木筏上毫无灵力波动,它便不再理会,继续在江中急行。
一大一小两个凡人而已,不得已时,吃了就是。
谁知刚刚木筏微微一晃,许乐下意识的拔剑,出剑。
霎时!
刺耳的剑鸣响彻大江。
一道巨大的白光劈向江面。
江水顿时一分为二,江面上的血月也一同被劈开。
江水沿着这道裂缝,浪卷不断,
水中鱼蟹翻涌而出,个个肚皮朝上,一时死伤无数。
待江水恢复如初,已有大量鲜血将江水染红。
有诗为证:
一道残光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许乐知道自己这诗改的不怎么样,但这一剑还是颇为自豪。
他心中感慨,我这样“惊世骇俗”的一剑,竟无人喝彩!
唯一感受到此剑威力的蛇妖梅力红却伤得不明不白。
它怎么也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一个凡人给一剑劈伤的。
凡人一剑,怎会有如此澎湃汹涌的灵气?!
但大事为重,它也只能拖着断掉尾巴的“残躯”继续向永宁城方向游去。
“罪魁祸首”许乐只可惜自己这么漂亮的一剑,也只是斩杀了些臭鱼烂虾而已,却不知无意之间伤了一只筑基期大妖!
长剑归鞘,看着熟睡的小师弟,一直漂泊在外的许乐忽然在想,家中小妹现在在干什么呢?!
小妹的那一桩桩一件件无法无天的事迹涌上心头,他立刻“清醒”过来。
——醒一醒,那种混世小魔王,想她干甚!还嫌生活的不够惨吗?
人一但“清醒”,划木筏的动作不由得也加快了许多!
远处的永宁城在月色中已经渐渐能看到轮廓。
。。。。。。。。。
是夜,天目山轩乙门执法堂,灯火通明。
“什么,轩乙真经的玉简丢了?”曾经随手一掌“拍死”许乐的金丹赵司成,此时无比愤怒。
他的咆哮声,震的大堂内所有修士的耳膜都要破了,执法堂的屋顶更是嗡嗡作响。
大堂内十几个最低也是筑基后期的修士,大气也不敢出,低头默然不语。
“太乙真经没有追到就算了,连本门的真经都能弄丢,你们传功堂的人都是废物吗?”
赵司成见一群人向鹌鹑一样,不说话,怒喝道:
“你们赵志平长老呢,还没有返回?”
好半天无人回应,赵司成又要发作,这时才有一名传功堂的弟子,走到赵司成身前,小心翼翼,颤颤巍巍的说道:
“赵志平长老,前几日已经陨落了!”
谁知赵司成反手一掌,将那个弟子拍在进了墙里,怒喝道:
“我九弟怎么会死,乾坤仪都没有测出来的事情,你这里这胡说八道什么!”
“可赵长老的魂灯。。。”
还有不怕死的修士继续提醒赵司成,这次他比较幸运,赵司成没有一掌将他也拍到墙里面。
“魂灯可能有误,乾坤仪不会!”
其实赵司成也知道不是乾坤仪测不出,而是灵气全无没法测。
自己的九弟多半是凶多吉少,但只要不承认,那么轩乙门传功长老的位置就要给九弟留着!
给他们赵家留着!
这时有名玄衣修士气喘吁吁跑进来,看着赵司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丁武,有什么就直接说,这里是执法堂,什么都可以公开讲!”
丁武无奈的咽了咽口水,说道:
“启禀,赵长老,轩乙真经的玉简内门弟子赵灵儿私自。。。。”
“啪!”
小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司成一巴掌拍进了地板:
“没有证据的事情,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随便乱说。来人,把他抬下去,扔到牢房里,单独关上十天,不许任何人探视!”
众人对赵司成的喜怒无常已经麻木了,一同上前,七手八脚的将“受伤”的两位一个抬去送医,一个抬去送到牢房。
其余人也都很识相的离开了执法堂,只剩下赵司成,和他的副手赵志初。
“志初,你说说看,真是灵儿那个不懂事的丫头私自从九弟那里偷的玉简?”
“三哥,赵灵儿已经离家出走十天,九哥有下落不明,不管是不是她做的,白家那些人现在都会把这件事算到她和九哥头上!”
“行吧,你尽快派人务必把灵儿找回来,你告诉她,她父亲生死不知,不要在外面胡闹了,尽快回家。”
“三哥放心,就是绑也会把灵儿绑回来。可玉简的事呢?”
“和灵儿走的很近的那个外门小子叫什么来着?”
“裴乙,若玉简是灵儿偷的,那多半就是为了他!”
“既然灵儿有可能是为了他,那他总要付出点代价!现在就发门派通缉令,在整个西凉全面通缉这个偷玉简的逆徒裴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