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见孩子上楼,听到关门声,继续刚才两人在隔壁未完的话题。
李欢心想:"用力关上门让你听到,还可以小声开门偷听啊。"
夫妻俩招呼着李欢,三人在藤椅上坐下。
金雅莲向李欢自我介绍。
"我二十七岁生了头一胎是女儿,之前做各种投资,总是赚少赔多,直到四十五岁生了这两个,生意才开始好转。"
樊瑙接口。
"我们都想说儿子是福星,命中带财,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我现在有三间进口酒分行,十名员工,大家叫我樊老板。"
他指着妻子。
"她是业务女强人莲姐。机会来了,莲姐不断冲业绩,我陪客户品酒,本来想说家庭事业都开始往好的方向走……"
他叹着气,说不下去。
金雅莲接口。
"怎么也没想到,突然给我出这难题,我今年已经六十啦,老天怎么还不让我喘口气,就这么歹命吗?"
气氛一度凝重。
李欢也是无话可说,毕竟,这是相当棘手的问题。
樊瑙瞥了妻子一眼:"他这方面都已经开了窍,直接带他去找女人开荤啦。"
这是他们刚才就争执的话题,如今再拿出来,想听听李欢的意见。
李欢听着,真是尴尬,但是别人看来,会以为她正在思考利害得失。
金雅莲看着李欢,那表情是[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接着瞪着丈夫。
"我也没要他当和尚,但是他才几岁?"
樊瑙:"古时候的人,十几岁就娶老婆了。"
金雅莲:"所以古时候的男人早死啊,活到四十几就挂了,一堆短命皇帝更不用说,现在跟古时候一样吗?"
"
金雅莲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要把他毁了喔?"
归组害了了:(闽南话)身体整组全毁。变空空:(闽南语)变成笨呆子。
樊瑙无法可想,气恨儿子不成材,霍然起身,往楼上大骂:"林北后依气死。"碍于李欢在旁,遂忍住飙脏话。
林北后依气死:(闽南语)老子被儿子气死。
他觉得有些头昏目眩,手脚则麻了一整天。
金雅莲跟着起身。
"那些参加重要比赛的人,都知道要禁欲,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因为脑力和体力会变差吗?"
夫妻俩自顾自的讨论起来,李欢根本没有插话的余地,主要是夫妻俩看李欢年纪,根本就比大女儿还小,这方面问题,跟她也没什么好谈。
李欢跟着起身。
樊瑙说:"事情都演变成这样了。"
金雅莲怒目瞪视丈夫:"你还敢说,东西也不收好,让儿子随便就能看。"
樊瑙多年来,购买不少腥色膻相关杂志,书刊与光盘。
因为工作繁忙,加上年过三十,体力大不如前,虽然看得不多,但依然超级爱买,也自认为放在极为隐密的地方,除了他自己,唯有天知地知。
却没想到,这些收藏,都让机灵又精力充沛的幼子翻出来,并且全盘吸收。
樊翊成看完一些,放回一些。
樊瑙则因为收藏太多,少了一两片光盘或几本书刊,也毫无知觉。
李欢边听樊氏夫妻讨论,一边环顾四周,走到书柜旁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