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难:谢谢你上次帮我付的医药费。
消息发完后,她等了好一会儿,陈西泽既没有确认收款,也没有回复消息。
她想了想,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薛难:把钱收了吧,我不想一边说着伤害你的话,一边享受你的好,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太恶心了。
这次消息发出去没多久,陈西泽就回复了。
陈西泽:你的医药费不是我付的。
陈西泽:路上注意安全。
转账被退了回来。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还没有收,看来真的不是他帮忙付的医疗费。
薛难:好。
对话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过了好久,消息都没有发过来。
薛难收起手机,靠在座位里闭目养神。
后来竟然一不小心睡着了,再醒来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迷迷瞪瞪地摸出手机,按了接听键:“怎么了?”
“你等下直接到酒店后面的sunny咖啡馆来,酒店又被记者给堵了。”林唯雅低低地咒骂了一声,“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天天净想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她应该刚到咖啡馆,开门声伴随着风铃声一齐落进薛难的耳中:“你等下小心点哈,别被记者拍到了。”
“好。”薛难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抬头问司机,“师傅,还有多久能到?”
司机转了一个弯,从后视镜里望向她:“下个路口就到了,大概两分钟。”
薛难揉了揉脖子,开始思考宋运维来找自己的目的。
直到走进咖啡厅,薛难也没想明白宋运维为何突然来找自己。
脑袋因为没睡醒而有些迟钝,她敛了敛思绪,索性不再去想。
算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就算宋运维再无法无天,他总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她按照林唯雅提示上了二楼,他们坐在二楼的角落里,位置十分隐蔽。
要不是角落里有摄像头,薛难都要怀疑宋运维又存了什么不轨心思。
她大步走过去,在林唯雅身边坐下,把行李往脚边一放,顺手取下帽子和围巾。
宋运维见她未施粉黛,额头又带着伤,与那晚在新月会所见到的模样大相径庭,不由一愣。
“薛小姐?”
薛难抬起头,看到宋运维的模样也小小的惊了一下。
上次在新月会所见面距今不过大半个月,可他好像苍老了十多岁。
头发好像好几天没有打理过了,随意地耷拉在耳边;眼睛里也没有往日那种看猎物般的势在必得,取而代之的是担忧惶恐;下巴隐隐冒着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这货是遭社会毒打了吧?
短暂的惊诧后,薛难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宋先生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