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墙上,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勉强平复狂跳的心脏。
“哟,人都走了,你搁这儿装什么柔弱呢?”
薛难掀起眼皮一看,宋黎抱着胳膊,一脸轻蔑地朝她走来。
“薛小姐真是高啊!一边吊着叶镜澜,一边和别人勾三搭四。呵,脚踏两只船,你也不怕玩儿劈叉!”
话音未落她又突然话锋一转:“哦不对,也许还不知两只船呢!”
她在薛难面前站定,冷嘲戏谑地说道:“原来薛小姐是属八爪鱼的!”
薛难本来就因为担心宋营,心情不佳,又突然身体不适,心里更加烦躁。
现在宋黎还偏偏没眼色往枪口上撞,她也懒得给她留情面了,冷笑了一声说:“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宋小姐是属癞蛤蟆的!”
她这话本意是讽刺宋黎像只癞蛤蟆一样,呱呱吵个不停。
可听在宋黎耳中,就是她在暗讽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叶镜澜心怀不轨。
这段无疾而终的十五年追逐,本来就是她不能提的逆鳞,这下被薛难这样羞辱,宋黎当场就怒了。
“薛难,你自己本就是个到处养鱼的渣女,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薛难现在头疼得要裂开似的,听见她这样血口喷人,不由眉眼一冷:“宋小姐,请注意你自己的言行,祸从口出,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宋黎毫不畏惧地冷笑一声,到现在了,她还敢威胁自己?
刚才要不是有叶镜澜给她撑腰,就凭她一个十八线离异小透明,还想骑到她宋黎头上?
宋黎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把屏幕戳到薛难面前:“你跟这个医生不清不楚,叶镜澜知道吗?”
她顿了顿,冷笑着说:“还是你觉得,叶镜澜喜欢戴绿帽子?”
她一张口就侮辱了三个人,薛难彻底失去了耐心,冷眼瞪着她。
“宋小姐,你妹妹现在还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你在这里八卦别人的私生活,你觉得合适吗?”
宋黎冷笑一声:“她是死是活跟你有关系吗?”
那语气仿佛手术室里躺的不过是一只蝼蚁,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
既然她已经放弃做人了,薛难也不给她留尊严了。
“我终于知道,叶镜澜为什么不喜欢你了,被你这种人喜欢,他一定觉得恶心极了吧!”
她这句话说得杀人诛心,宋黎恼羞成怒,扬手朝薛难的脸上打去。
薛难截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捏:“宋小姐,我忍你到现在,是因为你是宋营的姐姐,你别给脸不要脸!”
宋黎被她捏得“嗷”了一声,拼命挣扎起来:“薛难你个贱人,你给我放开!”
薛难故意加大了力度,仿佛要把她的手腕捏碎似的。
宋黎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一只手拼命地伸过来打薛难:“薛难你放开我!”
薛难将她两只手抓住,往上一拉,固定在身后的墙壁上,让她动弹不得。
她微微低下头,附在宋黎耳边,一字一顿地说:“别逼我揍你,我可不是叶镜澜,不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