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镜澜觉得奇怪,为什么梦里自己能感觉到疼。
他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只见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盔甲的年轻男人打马而来。
那男人看见他,英俊的脸上杀气腾腾,好像下一秒就要提枪而来,将他就地正法。
男人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为什么不救她?”
叶镜澜被劈头盖脸的质问,问得莫名其妙。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回答,只是自顾自地控诉道:“你这个负心汉,你根本不值得她为你付出那么多!”
叶镜澜被骂得一头雾水,他只是做了一个梦,怎么就成负心汉了?
男人继续质问道:“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在战场守这么多年吗?”
不等叶镜澜回答,他就径自说出了答案:“她说只有守住北境,你在京都才能高枕无忧,才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她为了不让你被二皇子和三皇子掣肘,整整八年,没有离开过北境一步。”
虽然叶镜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忽然没由来地抽痛了一下。
“你知道她知道可以回京都时有多开心吗?”男人瞪着他,眼中隐隐有了泪意,“不是因为她不用再上战场了,而是因为她回去就可以嫁给你了。”
叶镜澜听到这句话,胸口像是被刀子狠狠扎了一下,疼得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心口。
“可你害死了她!”男人突然怒不可遏地朝他大吼道,“你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要让她落得那样一个悲惨的下场?”
叶镜澜觉得自己胸口疼得像是裂开了一般,他下意识地辩驳道:“我没有不救她,我试过了……”
男人恶狠狠地打断他:“你休要狡辩!”
叶镜澜被他吼得回了神,他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等他再开口,就看见那男人从马背上取出一把弓和一支箭,拉弓瞄准他。
叶镜澜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支冷箭划破长空,径直射中他的胸口。
明明知道是梦,叶镜澜还是觉得胸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疼得他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叶镜澜。”有人轻轻地摇了摇他。
叶镜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对方薛难担忧的眼神:“你没事吧?”
薛难见叶镜澜神色呆滞,似乎还没有从噩梦中清醒。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似乎刚经历过巨大的折磨。
她从未见过叶镜澜这样,不由有些心疼,伸手探他额头:“你还好吗?”
额头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叶镜澜恍惚的意识慢慢回笼。
“怎么了?”他看见薛难神色紧张,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薛难见他没有发烧,把手收回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叶镜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个奇怪的梦,但作为一个成年人,被梦境吓到,实在有点丢人。
他朝她笑了笑,避重就轻地说:“没事,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有点神经衰弱。”
薛难知道他没有说实话,刚才他明明做了什么痛苦的梦。
她正想继续追问,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来,她只好把问题咽下去,拿出手机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