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永嘉便乐了:“你爹可以啊,按照史书年号划分,贞观一共二十三年,贞观之后是永徽。
谷</span> 可这徐贤妃,卒于永徽元年,年仅二十四,算下来,便是贞观元年出生,这年纪,比你还小半轮呢!
更难得的是,是在你爹死后茶饭不思相思成疾不肯进药而亡,而不是因为疾病或一些其他原因,如此痴情,难怪可以上卷。”
说的便是仅有三个例外中排第一的徐贤妃。
按照记载,徐贤妃本名徐惠,是一个十分聪慧美丽的女人,生于贞观元年,卒于永徽元年。
按照记载,这是李二的妃子,对李二情根深种,李二前脚刚走,她便后脚相思成疾,很快跟着去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至少永嘉这里不是。
原因很简单,这徐贤妃太年轻了,别说她了,便是比长乐都小了六七岁。
诚然,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年头,便是白发老翁,纳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当妾室都不稀奇,更何况李二和那徐贤妃之间的年龄差距还没那么大。
可是,能让人情根深种,二十多岁就跟着去死,还是不得不说,牛,不愧是弑兄杀弟的狠人!
听出话中揶揄调侃之意,长乐脸一红,嗔道:“姑姑,这是重点么?”
“哦,那重点是什么?”
“我娘啊!”长乐叹了口气:“史书记载,我娘去时才三十六,算算日子,就是贞观十年,距今有没有四年都难说。”
“所以呢?这事陈远不是早就说过了吗,现在应该也改变了,不用担心才对!”
永嘉其实很清楚长乐到底什么意思,想让她看什么。
只是看到徐贤妃的时候,实在是没忍住。
长乐叹道:“我知道啊,只是真正看到记载的时候,还是不免心惊肉跳,有点害怕。”
说罢,深吸一口气,又打起精神,把书册翻到本册第五卷。
卷八十,列传第五,太宗诸子。
太宗诸子,记载的就是李二的儿子,为什么李二之后皇帝是李治,而非李承乾,李承乾李泰等人命运如何,这里也能初窥一二。
永嘉也不傻,一看传名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心里说实话,也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
仔细一看,顿时又吓一跳:“承乾,他,好男风?”
“姑姑!!”长乐小脸通红,差点没把脑袋磕案上。
永嘉悻悻:“可就是这么写的啊,你看,东宫有俳儿,善姿首,承乾嬖爱……
就是喜欢男儿呢,还是个身份低贱的乐童,在其被处死后,还在东宫立衣冠冢,连朝都不上了。”
长乐:“……”
突然就一句话说不出来。
虽然这不是重点,她让姑姑看,也不是看这个,但是,史书上记载的东西,还真让人没法反驳。
她也从未想过,竟然是那样的太子哥哥!
这时永嘉坏笑道:“这东西你真打算拿给你爹,你就不怕他气出个好歹来?”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
这种事,过去多了,还都是摆在台面上,那是一等一的风流。
而今也还有,只是少了许多,不在明面上。
可是,那是太子,是国之储君啊!
这种事,放谁家都没问题,可放在天家,问题大了。
这要让李二看到,没准还真给气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