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李二哈哈大笑,心情也随之爽朗了许多。
原因很简单,这事并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观察,有的是时间思考。
第二个问题也很快抛出,那就是,这取向,到底能不能扭转?
取向能不能扭转……
是个好问题。
听完,陈远忽然发现他可能还是想错了。
他原本以为这位晋国公对具体情况不是特别了解的,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若非如此,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这摆明就是在说太子李承乾啊!
便道:“秦兄连这个都知道,陛下连这个都说了?”
李二略尴尬:“一点点,愚兄估摸着,陛下本也不想说的。”
“哦,那则天皇后呢,则天皇后的具体情况,陛下有没有说?”陈远忽然又觉得很有趣,因为单纯出现一位临朝称制的皇后,跟把先帝嫔妃接回宫里据为己有扶持成为皇后,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也因此,李二越发尴尬:“一点点,说了,但是没全说……”
陈远便懂了。
啥叫说了,又没全说?
你咋知道没全说?
能说出这话,摆明就是都知道了啊!
便坏笑着说道:“秦兄觉得李治这小子怎么样,连他老子的女人都敢偷,是不是很有前途?”
李二嘴角抽搐,顿时心里草泥马奔腾,一万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好一阵过去才正色道:“贤弟还是莫要开这等玩笑吧,此事严格来说,算丑闻了,要换了一个心胸不那么豁达的皇帝,指不定就要对贤弟下手了。”
“倒也是,问题可以不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必须解决,从这一点来说,当今陛下的确足够豁达。”
陈远点了点头,很快又笑着说道:“所以其实还是那句话,只要长孙皇后在,事情便不至于那么糟糕。”
“此话怎讲?”
“不怎讲啊,就这么说吧,根据秦兄你的观察,太子为人如何,取向是否有问题?”
李二想了想,答道:“太子自幼聪颖,孝顺仁厚,取向目前来看,也没什么问题。”
“所以啊,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变了呢,为什么无端端的要聚众造反呢?”
既然话都说这份上,陈远也懒得深究眼前这位到底知道多少了,直接都抛了出来。
李二丝毫不觉惊讶。
这个问题,他也一直在思考。
闻言摇头道:“这也是愚兄一直为之困惑的问题,还请贤弟指点迷津。”
“指点迷津谈不上,一点私人的见解,还是有的。”陈远摆摆手,又招呼上了点薯条花生米,边喝边道:“说出来可能有点不敬,其实小弟觉得,之所以会出现那些情况,归根结底,在当今陛下。”
“这不可能。”
“陛下对太子寄予厚望,从小就开始培养,言传身教,给的都是最好的,当今陛下,也从未有过易储之念,如此,那诸般乱象,怎么能归罪于当今陛下?”
李二顿时就不乐意了。
这口锅,谁都可以背,独独他李二,绝对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