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情能凌驾在合同之上吗？要是任何一个人违约了都说有隐情，然后宽恕处理，那之后这个电竞圈还能有规矩吗？”余思木显得很淡定，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席子易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翻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自觉离开了画面。

这是蓝明浠才靠近过来，他双手交握撑着下巴，手肘抵着桌面：“他还小，不太明白内里的弯弯绕绕，总有一天他也会懂的。”

“说得你我多老似的？”

“还不算老吗？再来个一两年，都不一定能打得下去了。”蓝明浠自嘲笑笑，开始追忆起来，“想起来当年的盛景还真是风光无限啊，网络虽然不发达，电竞普及量也不够广，可就是让人怀念。”

“因为……那时候能够坚持下来的，都是对电竞真正热衷热爱的人，心灵都是纯净的。”余思木补充了他想说的话。

“你说的没错。”蓝明浠从低估看过来，又从巅峰看下去，最是能够理解这种感受，“以前我们都说要把职业打到国外去，要把电竞让更多的人熟知，得到更多人的认可。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甚至是一个职业电竞选手都可以和大明星媲美，却……”

“却夹杂了太多的东西，金钱，利益，人际关系，人的心也开始变得不一样，很浮躁，很敷衍，很疯狂。”余思木一手握住了身边睡着的念想的手，有感而发。

“疯狂最后的代价是什么呢？”蓝明浠听了他的话自问自答，“是堕落。”